舒舒翻起一陣白眼,轉身要走,“是,我一句話都不想跟你說。”
韓流年歎出一口冷氣,以前誰敢在他麵前囂張,現在倒好,每次見她都是一張臭臉,這該死的女人!
韓流年大跨步上前,快速擋在她麵前,嚴肅而且嚴厲地說:“不就是一句話麼,還得求你聽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如果你想以此來引起我的注意力,那麼,我告訴你,你已經成功了,別再得寸進尺!”
吼,沒想到到了現在他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舒舒輕笑了下,不屑地說:“首先,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引起你的注意力,你的注意力在我看來一文不值,其次…”她別過臉去,不想因為他這張無比英俊的臉而令自己亂了方寸,“什麼話,說吧,我聽著。”
韓流年既氣憤又無奈,“奶奶叫我們晚上一起回家吃飯,我推了好幾次了,這一次推不了。”他也不想推,他一本正經地說:“結了婚之後沒有回去吃過一頓團圓飯,奶奶她老人家有意見了。”
說到他那個慈祥有趣的韓奶奶,舒舒心軟了下來,“讓我想想…我不知道今晚有沒有時間。”
韓流年又吃了一頓閉門羹,他壓不住內心的怒火,咆哮著說:“什麼叫你有沒有時間?我還沒時間呢!”
舒舒是吃軟不吃硬的,最見不得誰對她大吼大叫,她卷起衣袖,怒吼回去:“你吼什麼吼,我又不是聾子,你好好說話會死嗎?!”
韓流年簡直無語,他實在無法想像,以後要怎麼跟這個火爆的老婆和平相處。韓流年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特別嚴重的人,最受不了被女人牽著鼻子走,而眼前這個舒舒,果真如奶奶說所說,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韓流年想殺人的念頭都有了,他一手扣住她的右手手腕,一手鎖住她的喉嚨,霸道地把她壓在沙發靠背上。他狠狠地咒罵:“該死的臭東西,我說的話都敢反駁,還敢聲音比我響,你找死是吧?”
舒舒本能地用左手掰著他的手,“放開…咳咳…放開…”她喉嚨被壓著,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簡直就是瘋子,動不動就用暴力,以後叫我怎麼跟他好好相處啊?!我遲早會被滅口的,還會被藏屍,天哪,被發現的時候我肯定是一堆白骨了!
這時,外麵的秘書聽到裏麵的吵鬧聲,開門進來,“總裁,要不要叫警衛…額…”秘書以為舒舒氣勢洶洶地上來鬧事,沒想到這架勢,一看就知道明顯是韓流年占了上風。
舒舒趁機朝秘書喊:“救…命,咳咳…”
秘書愕然,看到韓流年怒視的眼神,“我…什麼都沒看到!”她很識趣地退出門去。
這還有沒有天理啊,舒舒欲哭無淚。
韓流年將視線移回,得意地斜著嘴笑,警告道:“放開你可以,但你給我乖一點,別唧唧歪歪吵不停。”
說完,他鬆開了手,舒舒終於可以大口大口地吸氣。
但是,韓流年並沒有走開,他還是杵在她的麵前,他一邊打量著她,一邊說:“嗯,臉上的紅疹看不太出來了,胳膊上倒是還有一些。”
舒舒連忙撫了撫衣袖,將胳膊遮起來,敢怒而不敢言。
“我跟奶奶說了你海鮮過敏,所以今天準備的都是有些清淡的菜肴,”
舒舒側著臉,一直看著地上。
韓流年見她低頭不語,看到她微紅的脖頸,上麵還有他的手指印,他反而不適應了,他伸手去摸她的下巴,想看一看她的脖子。
“啪”的一聲,舒舒本能地打掉了他的手,她撅著嘴,眼裏閃著邪惡的小火苗,隻是礙於他的強勢而不敢作聲。
韓流年突然覺得心髒被抽了一鞭子,不是很疼,但麻麻的。他猛然扣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逃脫,但隨即又輕輕地一掰,流露出非常溫柔的眼神看著她的脖子,問:“疼嗎?”
或許,連韓流年自己都沒感覺到,他正用極其溫柔的眼神和極其溫柔的語氣對著她。
舒舒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心髒又很沒骨氣地快跳起來。她撅著嘴說:“差點斷氣,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