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舒舒死命掰著電梯的門,“我不去,我還有事,改天再謝你吧。”

“不行,就今天!”

電梯的門是光滑的不鏽鋼門,根本掰不住,韓流年隻是輕輕用力,舒舒就被他拉走了。地下室裏亮著幾盞探照燈,光線很足,舒舒看到韓流年不懷好意地笑著,她奮力掙脫卻掙脫不了,她大喊著,“韓流年,你不用上班我還要上班,你別害我曠工好不好?!”

見她越是掙紮,韓流年心裏越樂,他笑著說,“放心吧,你的老板跟我很熟,我幫你請假。”說著,他用力將舒舒塞進了自己的跑車。

韓流年打轉著方向盤,提醒著說,“要想明天不上頭條,你最好低下一些,免得被外麵的狗仔拍到!”

舒舒悶著氣,縮著身子躲在座椅下麵,“自以為是的家夥!!”她臭著臉,瞪著韓流年的側臉,暗暗嘀咕。

韓流年一邊開車一邊說:“你別這樣啦,出都出來了。”

“你要帶我去哪裏?”

“吃飯啊,忙活了一早上。”

“吃飯?現在才十點多,吃早飯還是吃中飯?”

韓流年咧嘴一笑,“我沒吃早飯,正好兩頓一起吃,你別想跑,你請客。”

舒舒撅著嘴,心想著,哪有這樣的人,真是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不一會兒,跑車停在了一家日本料理的高級餐館門口,韓流年下車,硬拉著舒舒往裏麵走。

舒舒抱緊了自己的包包,天哪,這裏的東西老貴,我可不想破產,“等等等等,韓流年,我請客是不是應該我選地方?”

韓流年就知道她有這一招,連忙說,“你是要感謝我,請的人也是我,當然由我選地方。”

“你…”簡直就是強盜啊,誰嫁給你誰倒黴,而我,就是那個倒黴鬼。

服務員一見是韓流年,馬上笑臉上前迎接,“韓總裁您好,貴賓包廂一直為您留著,上麵請。”

舒舒心裏直冒冷汗,貴賓包廂,完了,我當真要破產了。

來到貴賓包廂,韓流年看也不看菜單,直接說,“就來點最簡單的吧,刺身全套。”

服務員大喜,“好的,韓總裁稍等,馬上就來。”

舒舒跪坐在韓流年對麵,頓時感覺芒刺在背,渾身不自在。她懊惱地看了看四周,她還是第一次來這麼高級的地方啊,連餐布都是貢緞提花的。混蛋韓流年,逼著人家要感謝算什麼感謝?!

韓流年悠哉悠哉地看著她,“怎麼了,身上錢沒帶夠?”

舒舒剛想點頭,韓流年又緊接著來了一句,“沒事,這裏可以刷卡,還可以簽單,你人來了就沒問題。”

舒舒黑著臉,斜眼瞪著他,質問道:“韓流年,你想幹嘛啊?欺負我你很高興是不是?”

韓流年一挑眉毛,“哇,你好厲害,這都被你發現了,欺負你我就是很高興。”

舒舒一臉無語,這家夥簡直把“存心”二字寫在了臉上。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是蘇曼打來的,舒舒一陣激動,她連忙接起了電話,“喂,蘇…”

可是話沒說話,手機就被韓流年一把搶去,他說:“蘇記者嗎?我是韓流年…你的助理我暫借一下,有點私人恩怨需要處理處理。”

電話那頭的蘇曼錯愕不已,支支吾吾講不出話來。

韓流年說:“這樣吧,你先回電視台,稍後我會送她回去。”

掛了電話,韓流年咧著嘴笑,“好了,搞定了。”

舒舒怒了,她再也無法忍受這些無理的壓迫,她奮起了,蹭地從地毯上站起來,居高臨下俯視著對麵的男子,她大罵:“韓流年,你憑什麼接我電話?!你憑什麼占用我工作時間?!”

韓流年抬著頭,怔怔地看著她,一臉無辜卻實則威脅道:“那我打給陳建斌跟他彙報一下好了,說你正在陪我吃飯。”

陳建斌?…額,那不是台長也就是她的老板麼,舒舒無奈地用力將冒起的怒氣壓回:“好,韓流年,算你狠!”

韓流年第一次以勝利者的姿態得意地微笑慶祝。

不過一刻鍾,那所謂的最簡單的刺身全套上來了,舒舒完全傻了眼,全套,七七四十九種刺身,果然夠全啊,連他們麵前的小木桌都擺不下,還要從旁邊再拚上一張同樣的小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