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他低頭,詫異地看著滿身的紅酒漬,邋裏邋遢,渾身粘、乎乎的。他身上摸了摸額頭疼痛處,“啊!”他痛得尖叫起來,看一看指尖,竟然是血。
韓流年倏地坐起身,隻見地板上滿是濕答答的全是紅酒,以及碎玻璃。還有他的婚床上,也滿是紅酒,隱隱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而他的旁邊,躺著猶如死豬一般的歐莎,歐莎的額頭被打破了,腫起了很大一個包。
“歐莎,歐莎…”他一邊喊一邊推著歐莎的胳膊。
歐莎慢慢睜開眼睛,同樣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她憤憤不平地說,“是劉舒,是她把你打傷的,啊~~好痛,她也把我打傷了,她好野蠻!”
“劉舒?!”韓流年恨得牙癢癢,“臭女人,活膩了是不是?!”他朝門口大喊,“劉舒,劉舒~~”
久久不見來人,也沒有一點動靜,歐莎說,“流年,她肯定不敢見我們了。”
韓流年氣憤起站起身,懊惱地解開濕透的黏在身上的襯衫,脫下一把甩在地上,“****!”
這時,梳妝台上一張紙在風力的作用下悠哉悠哉地飄落下來,掉在韓流年的腳邊。韓流年彎腰撿起來,隻見白紙上工工整整地寫著一串大字……
混蛋韓流年,發.春的禽獸,姑奶奶我沒法跟你這個私生活糜爛的畜生一起過日子。你別找我,你千萬別找我,從今天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再見,再也不見!
韓流年緊緊捏著白紙,因為用力而微微發抖,他憤怒地大喊,“劉舒,我要撥了你的皮,你最好躲得遠遠的,否則我見你一次剁你一次,我韓流年說到!做到!!”
“阿嚏!”正吃著早飯,舒舒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
舒寧關切地說,“夜裏著涼感冒了?”
舒舒醒了醒鼻子,“嘿,媽,一個噴嚏是有人在想我,不是感冒,有人在想我呦,你女兒可是很多人牽腸掛肚的呦~”
舒寧笑著說,“多大了,還沒個正經,趕緊吃吧,不是說還要去電視台上班麼。”
“哦,對,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不能遲到…”說著,舒舒快速吃完了碗裏的米飯,又拿了一個雞蛋塞進口袋,“媽,我走了啊,你在家小心一點,有事打我電話。”
“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
今天,舒舒正式成為了T市無線電視台的一名員工,她很慶幸在其他同學還在為工作煩惱的時候,自己已經有了一個比公務員還好的金飯碗。
她對自己說:舒舒,加油,要珍惜這個得來不易的機會,幸福美好的生活在向你招手!
整整一個上午,工作之餘,她時時刻刻留意著韓家的新聞。
韓流年是一個沒有私人空間的人,他要是去醫院或是報警什麼的,肯定會驚動媒體。然而,整個上午都沒啥情況,舒舒想,韓流年還算識趣,知道是醜聞一件也不敢伸張,這樣也好,她可以有足夠的時間賺錢,隻要還了劉家五十萬錢,她就離婚。
嗯,對,隻要還了錢,就離婚!
韓流年並沒有把劉舒離家出走的事情宣揚出去,第二天的新婚回門以身體不適推掉了,蜜月旅行也以工作繁忙為由延遲了。
而舒舒,因為那兩層頭紗而慶幸沒有曝光,她若無其事地每天坐地鐵上下班,似乎那一場為世人津津樂道的豪門婚禮從未發生在自己身上。
兩人的生活,表麵上看似回到了自己的正常軌道。但是,命運的轉盤既然將他們緊密地聯係在一起,就不會讓他們就此錯過。
新的一天工作開始了。
欄目組新開的一檔訪談性節目--商海觀察,第一期播出之後引起了各界的關注,所以電視台更加重視這個節目,而欄目組的壓力也更加巨大。
“要想節目好看,首先邀請到場的人必須有一定的知名度,帶點爭議性的名人那就更好了。”例會上,陳媛一邊說,一邊分發著手裏的采訪名單,“第一期和第二期已經製作完畢,馬上就要錄製第三期了,這個人物,我找了最近最熱門的人物…不,應該說他一直都很熱門。”
“韓流年?!”舒舒拿著名單,忍不住大聲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