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奶奶一直拉著舒舒的手,“我沒事,我精神好得很,韓流年呢?”
胡欣看了看韓誌偉,朝丈夫投去求救的眼神。韓誌偉為難地說,“家謙把韓流年拉走了,怎麼…不在休息室嗎?”
看到兒子兒媳閃躲的眼神,韓奶奶心知肚明,“哼,他撇下我們逃了吧?”
胡欣迂回著說:“媽,怎麼能說逃呢,外麵記者那麼多,他也逃不出去啊…”胡欣往不遠的草坪處看了看,眼睛一亮,“喏喏喏,不就在花壇邊麼,跟家謙在一起。”
韓奶奶朝胡欣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韓流年低垂著臉,在花壇邊懊惱地來回踱步,他的右手一直在扯左手上的結婚戒指。
韓奶奶拉著舒舒走過去,舒舒大叫不妙,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唉呦…唉呦…”她靈機一動,皺著眉頭,捂著肚子慢慢蹲下來。
韓奶奶見狀,焦急地問:“你怎麼了?”
舒舒可憐兮兮地說:“奶奶,我跟你說實話,我太生氣了,韓流年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欺負我呢…唉呦,氣得我肚子痛!才結婚就被他欺負,以後還得了?唉呦,好痛…”
韓奶奶聽了,心疼地撫摸著她的後背,“孩子,難為你了,那怎麼辦?要不要緊?”
舒舒撅著嘴,搖搖頭,說:“不要緊,不過我得去一趟洗手間…唉呦,忍不住了,我得立刻去。”
說完,舒舒一溜煙又跑回了休息室。
劉子業連忙彎腰賠罪:“韓老夫人,是我女兒不懂事,給你們添麻煩了。”
胡欣吃味地說:“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不拐彎抹角,這兩個孩子都對這件婚事有意見,所以也不能隻怪韓流年,他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的,都堅持到最後了,他這麼做一定有原因。”
劉子業一個勁地道歉,“是是是,韓夫人說得是,一定是舒舒哪裏做得不好,才惹得韓流年生氣了。”
韓奶奶看看劉子業,再看看胡欣,直搖頭:“你們啊,別找是誰的錯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兩個孩子都結婚了,那就要想辦法勸和。”
胡欣沉默不語,劉子業依然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韓奶奶轉身往花壇走去,“韓流年~~”
此時的韓流年正在死命地脫那枚金戒指,可是怎麼都脫不下來,手指都明顯紅了。
“韓流年,你在做什麼?想摘戒指?剛剛戴上就要脫,你有沒有把婚姻當回事?!”
韓流年委屈地將手攤在奶奶麵前,抱怨道:“奶奶,你看,她給我戴的這是什麼戒指,又土又醜,她肯定私吞了我的戒指,隨便找了個廉價貨給我!”
韓奶奶拉過韓流年的手,湊近仔細看了看,“呦,多漂亮的金戒指啊,還是純手工的,打磨得多精致~”
韓流年更加無語了:“奶奶,這…這…那個劉舒不是耍我麼!”
韓奶奶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爺爺就是找她來專門治你的。”
“不是吧,爺爺都沒見過她。”
“你爺爺有預見性啊,所以才這麼安排的。”
韓流年急得直跺腳:“奶奶,你又來!”
這時,陳家謙兜裏的手機又響起來,他掏出手機,為難地看著韓流年,示意他這又是歐莎打來的電話。
韓流年斜了斜眼睛,用眼神說,我奶奶在呢,把電話掛斷!
陳家謙會意地點點頭,他剛想掛,歐莎的電話自動掛了。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放鬆,歐莎一條彩信就飛了過來,而他本想按下去的手指已經按在了觸摸屏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陳家謙瞪大了雙眼,目瞪口呆。一打開歐莎傳來的彩信,整個手機屏幕被一道殷紅的傷口占據,很明顯,這是歐莎的手腕。
--流年,你來晚一秒,我的血就多流一滴。
暈,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陳家謙頓時汗顏,連忙把手機遞給韓流年。
韓流年看到手機畫麵,倒抽一口冷氣,歐莎怎麼說都默默無聞地跟了他三年,就算他對她沒有愛情,但也不能看著她自殺而不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