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誌偉上前拉著老母親,“媽,您別激動啊。”
胡欣跨上台,推著韓流年,“快下去,還不夠丟人嗎?!家謙,快把他拉下去。”
而一直守在電視機前看直播的觀眾們,隻聽到韓流年說--“老婆,你太矮了,為了我的脖子不脫臼,我們還是回去坐著親吧。”
然後,電視畫麵忽然換到了觀眾席,再過了幾秒,直接切換成了陶喆和蔡依林的《今天你要嫁給我》。
敏銳的狗仔們立刻跟著這個畫麵,編輯著一篇篇各式各樣的後續報道,版本諸多。
教堂的後麵,韓流年掙脫了陳家謙,憤怒地大喊著,“放開我,放開我,她以為她是誰啊,她不情願我還不情願呢?!她倒是挺識相的,知道自己長相嚇人幹脆蒙住臉,哼,那怎麼不再識趣一點自殺算了?簡直害人害已。”
陳家謙又想笑又覺得韓流年可憐,“這件事…確實挺離譜的。”他拿起韓流年的左手,用指甲敲了敲那枚金戒指,逗趣著說,“是純金的吧。”
韓流年一甩手,右手抓住戒指往外扯,該死的,脫不下來,金戒指牢牢地卡在了中指上。
“啊~~該死的女人,我韓流年這輩子跟你沒完!”
這時,陳家謙口袋裏的手機響起,那是韓流年的手機,他一看到來電顯示顯示著歐莎的名字,眉頭不禁一皺,“喏,你女人的電話!”
韓流年拿過手機,不悅地接了起來,“喂,歐莎,怎麼這個時候打給我?”
電話那頭都是歐莎的哭聲,她正在傷心地哭泣著。
韓流年很是懊惱,但又不想把歐莎當作出氣筒,他忍著憤怒說,“你別哭啊,有話就說,我很忙在。”
歐莎哽咽著,“流年,我不敢看電視,我知道現在一定都是婚禮的直播…我真高興你在這個時候還會接我電話,你對我還是在乎的是不是?!”
暈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韓流年不耐煩地說,“歐莎,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跟你再談論這些,ok?”
歐莎不管他的提醒,自管自地問道,“你的新娘一定很美對不對?”
韓流年挫氣至極,直接按斷了電話,他將手機扔給陳家謙,“這個女人的電話不要給我聽。”
休息室裏,麵對目瞪口呆的劉瑤,舒舒一邊伸手將頭上的發夾摘下來,一邊急急地叮囑著,“瑤瑤,把門反鎖了,別讓人進來。”
“哦…”劉瑤反鎖上門,還很敬業地背靠著門,以防外人的闖入,“姐姐,外麵好亂,你…你拿捧花砸姐夫的頭啊?”
看著劉瑤不可思議的麵孔,舒舒淡定地說,“那個混蛋,別叫他姐夫,我才不稀罕嫁給他!”
“哦…”
舒舒胡亂地將頭紗拿下來,然後撩起大大的裙擺,在裏麵摸索著什麼。
忽然,她拿出一團白色的棉布樣的東西,“哈哈,我就說不會掉下來的嘛,我果然聰明。”
“這是什麼?”
舒舒不假思索地說:“我塞在腰上的連衣褲啊。”
劉瑤愣愣地看著她,隻見她伸手夠到後背的拉鏈,利落地一扯,拉鏈拉開,解開背帶,沉重的婚紗很快掉落在地。
舒舒裏麵隻穿了一條粉色的小內、褲,她雙手捂著胸口,輕盈盈地跳出了那件龐大複雜的婚紗。
三秒鍾變裝,舒舒從一位華麗大方的******轉身變成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少女。
劉瑤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姐姐,原來你早有準備啊,你不想結婚嗎?可是…可是那個新郎官不是很帥嗎?你為什麼不喜歡他?”
舒舒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她並沒有因為張琳的緣故討厭她,反而還因為網上的一些不實評論而對她產生了一絲絲內疚。
“那你喜歡他?”舒舒問。
劉瑤畢竟隻有十六歲,情竇初開的年紀,問她這些問題她到底是會害羞的。她一下子漲紅了臉,低著頭,羞怯地說,“沒有,才沒有…”
舒舒撲哧一笑,“瑤瑤,我跟你說,你喜歡誰都好,千萬比喜歡像韓流年這樣的花花公子,這種渾身充滿銅臭味隻講利益不講道義的商人,隻會把感情當遊戲,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