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沒轍,讓一車乘客等著,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她慢慢地站了起來,當然少不了對韓流年的一陣白眼。

這時,幾個年輕的女學生認出了韓流年,一邊指著他,一邊互相問著,“這是不是韓流年啊?好像就是韓流年啊!”

韓流年猛地一把抓住舒舒的手,快速往門口跑,“對不起啊!”他隻說了一句話,就拉著舒舒跳下了車。

那一刻,他們十指緊扣,韓流年緊緊地握住了舒舒的手。

跑車上快速行駛在公路上,韓流年得意地連踩油門。兩邊的風吹得舒舒額前的劉海亂飛,她緊緊抓住手把,大喊著,“開慢點,韓流年,混蛋,流年大頭,慢一點啊~~~”

韓流年斜笑一下,“還不快告訴我你要去哪裏?說不定會越開越遠哦~”

“醫院,去醫院~~~”舒舒閉著眼睛,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風聲唰唰唰地在耳邊嘶吼著,眼前的景象根本看都看不清,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急速倒退,連呼吸都因為疾風而變得困難。她隻感覺到身體的每個細胞好像都要破裂一樣。

才不過一刻鍾,車子就停在了醫院門口,看著臉色蒼白頭發韓亂的舒舒,韓流年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太搞笑了,你頭上怎麼頂著一個鳥窩啊?!”

舒舒簡直氣絕,她鼓著腮幫子,伸出雙手趁韓流年不備一把捏住他的臉頰,一邊一個,她用力地往外拉扯,“叫你笑,叫你笑,當老娘好欺負是不是!”

“啊,痛,鬆手,”韓流年大喊,“鬆手,鬆手!”

“哼,以後再敢得罪姑奶奶,姑奶奶撕破你的臉!”

韓流年不斷揉著臉頰,悶悶地說,“一會老娘一會姑奶奶的,你的自稱還真多。唔,第一次遇到這麼凶蠻的女人。”

說著,他又踩了油門,將車子緩緩駛入醫院的地下車庫。

舒舒的頭發是亂到不行,她拉下皮筋,用手梳著劉海,總不能頂個鳥巢出現在媽媽麵前吧。

韓流年停下車,摘下墨鏡,轉過頭去看她,她披散著頭發的側臉…很美。

“我幫你…”他仿佛不受控製一般,伸手撫著她絲滑的頭發,幫她把韓亂的地方撫順。

韓流年停下車,摘下墨鏡,轉過頭去看她,她披散著頭發的側臉…很美。

“我幫你…”他仿佛不受控製一般,伸手撫著她絲滑的頭發,幫她把韓亂的地方撫順。

那一瞬,兩人的手突然相處觸碰到了一起。

舒舒一愣,立刻收回手,已經抓在手裏的頭發又一瀉而下,她原先蒼白的連頓時變得通紅,連耳根都是紅的。她慌亂地捋著頭發,將發絲夾在耳後。

韓流年笑了笑,小東西害羞了呢,不過,他好像也有些心跳加快啊。

“…別紮了,這樣挺好看的。”他說。

舒舒聽了,又立刻放下手,“哦,不紮了…”

氣氛凝固起來,一下子變得尷尬至極。

韓流年深吸一口氣,他平時可沒這麼緊張過,他轉移了話題問,“你媽身體還沒好嗎?”

舒舒低著頭,不敢看他,隻問,“你怎麼知道我媽身體不好?你查我?”

“嘖,前兩次都在醫院遇到你,第三次你等的那個電話,通話時我聽到是有關你媽的,這麼一想就知道了,還用得找查?!”

舒舒吞了一口口水,是哦,她現在有些神經錯亂。她轉頭看了一眼韓流年,但又立刻轉回去,“我媽今天出院…”

一說完,她就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糟了,要是被他知道我媽身體不好,但後天的婚禮上又看到生龍活虎的張琳,那豈不是露餡了麼?!

“今天出院啊,得了什麼病?”韓流年沒有耳背,聽清楚了她的話。

舒舒急忙搖頭,“嗬嗬,不是不是,說錯了,我媽的身體早就好了,重感冒住了幾天院,我今天是幫她配藥來的,感冒之後不停地咳嗽。”

韓流年一挑眉毛,簡單地哦了一聲。

舒舒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謝謝你送我過來,我又欠了你一次,下回一起表示感謝吧。”

韓流年逗趣著說,“又放到下回啊,每次都下回,而是還濃縮成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