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的腦袋越來越重,眼皮也睜不開了,她一下一下點著頭。
韓流年也正在四處找著舒服一些的位置,突然,他的腦袋落在了身邊某人的肩膀上,他一下子就驚醒了。
韓流年抬頭看了看,隻見舒舒已經睡著了,嘴巴半張著,但不醜,還非常可愛,一種逗逗她的衝、動油然而生。
他拿出手機,偷偷地對準她酣睡的樣子,按下了快門。
然後,他坐了坐好,拿著手機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他身體故意慢慢地往舒舒肩上靠,額,這樣更不舒服,肩膀太低了。
想著,他又靠回了靠墊上。
車子繼續往前行駛著,過了約莫半個小時,終於駛到了鳳凰小區。
韓流年朝外麵看了看,這裏是90年代初建造的房子,道路狹窄,又沒有路燈,小區裏麵除了住戶屋裏的燈之外,幾乎沒有別的照亮點。
“這種地方也能住人?估計連電梯都沒有吧…”
他推了推正在夢遊的舒舒,“喂,鳳凰小區到了,快醒醒!”
舒舒正在做一個采訪韓流年的夢,夢裏,她拿著話筒對著韓流年,逼問他,“社會上的歪邪之風就是有你這樣的人才會越來越盛行的,你為什麼要包庇你的屬下?~~”
可誰知,她不但在夢裏這樣問,連現實中也這麼問了,韓流年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他加大了手勁推著她的肩膀,“喂,起來了,都送到家門口了還賴著不走,哪有這種道理的?!”
睡夢中的舒舒突然一把揪住韓流年的衣領,她半閉著眼睛,衝著韓流年大喊,“快回答,不回答不準吃飯!你為什麼…”
額,怎麼真的是韓流年?話說到一半,舒舒終於醒過來,看到自己正揪著韓流年不放,她的眼珠子咕嚕嚕地一轉,我…我在幹嘛!
她羞愧難耐,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忽地,她又閉上了眼睛,裝睡。
韓流年又想笑又生氣,翻起一陣白眼,“好了,別裝了,不然我又該哪裏受傷了。”
舒舒自然知道韓流年話中的意思,她知趣地睜開眼睛,不自覺地抿了抿嘴唇,嘴唇磕破的地方碰到口水之後傳來一陣生疼。
她本能地皺起眉頭,帶著一些怒氣道謝著,“謝謝你送我們回來,但是,一事歸一事,你包庇屬下這件事情就是你不對。”
韓流年輕笑一聲,“嗬,想不到你做夢都在追究這件事啊?”
舒舒微微仰起頭,得意地說,“那是,我可是未來的大記者!”
“記者?那豈不是狗仔?”
“NO,NO,NO!記者是記者,狗仔是狗仔。”
眼見兩人又鬥起嘴來,司機提醒道,“舒舒小姐,你們去哪一幢樓?這裏烏漆抹黑的我不認識啊。”
韓流年趁機諷刺道,“告訴你的歌手朋友,要是她正式出道了可不能住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不然被狗仔挖出來,可是會很難看的。”
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真是狗眼看人低!
不過,舒舒不想跟他再爭辯下去,朝司機說,“我們就在這裏下,我背她回家好了。”
韓流年翹著二郎腿,說著風涼話,“你該背得動?隻要你跟本少爺誠心地道個歉,我或許會原諒你之前的種種不是,說不定還會幫你把人扛回去。”
道歉?休想!
舒舒直接朝他吐著舌頭做了一個鬼臉,然後一把拉開車門,下了車。
韓流年坐在車裏,看著嬌小柔弱的她把沈小萱扛下車,又發著抖把人背起來,慢慢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這個小東西,還真倔啊!
第二天,滿大街的報紙都登著韓流年在流年天大酒店的花壇裏嘔吐的一幕,標題更加勁爆--韓流年不滿政、治婚姻,買醉嘔吐在自家花壇。
對於新聞,韓流年覺得好丟臉,他寧願被記者拍到跟某個女明星貼麵相擁的照片,也不想是蹲著朝花壇嘔吐的照片,這實在是太毀形象了。
看來,這個名叫舒舒的女子,實在是一顆不折不扣的掃把星,每次遇到她,他都會惹上一堆麻煩。不但身體深受折磨,形象也大受影響,真是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