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T市近郊的椿樹別院是一座私人豪宅,晚上,已經卸了妝的舒舒坐在客廳沙發裏看電視。她穿著一套洗得發白的卡通睡衣,將頭發紮起,在腦後梳了一個包包頭,還戴著一副黑框大眼睛,一副居家裝扮。

她不知道韓流年什麼時候回來,或者是不回來,她隻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這座金籠裏的小鳥。

因為不重視,所以她一點心思都沒花,什麼狗屁洞房花燭夜,混蛋韓流年休想碰我。不回來就算了,我還樂得清閑!

舒舒正準備回房睡覺,大門突然打開了。她轉頭看去,隻見韓流年喝得寧酊大醉回來,還帶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韓流年一進門就迷迷糊糊地看到了舒舒,指著她大罵,“醜八怪,矮子,你也配當我韓流年的老婆?你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麼豬樣!嗝…”他打了一個飽嗝,踉蹌一下,幸好身旁的女人扶著,“歐莎,你看到了吧,她根本就不如你,你就別跟我生氣了啊。”

不得不承認,歐莎長得非常漂亮,精致的妝容,妙曼的身材,像極了一個電影明星。她一邊扶著韓流年,一邊看著舒舒,心裏的防備頓時打消了。

她笑了笑,隻不過是一個庸俗的女生而已,我真是多慮了。她甜甜地說,“流年,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去。”說著,她熟門熟路地扶著他走上二樓。

站在精心打扮的歐莎麵前,舒舒跟她無疑是天壤之別。舒舒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她比較的意思,但當下的情況是--她的丈夫,在新婚之夜,帶了別的女人回來。

欺人太~~甚,韓流年,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我再不濟也是你剛剛娶進門的妻子,你以為我願意嫁給你?但我也不會過分到立刻出軌啊!你這個混蛋,說你豬狗不如簡直是詆毀了豬狗。

舒舒怒氣衝衝地跟了上去。

房門沒關,擦的,剛進去的兩人正在上演脫.衣秀,那個叫歐莎的女人滿臉陶醉,而韓流年,喘著粗氣在歐莎胸前咬啃,兩人忘我地相擁著倒在了婚床上。

瘋了瘋了,舒舒頓時炸紅了眼,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些,而今天,在她結婚的今天,突然有人在她眼前上演激.情.戲,這個男人還是她的新婚丈夫,她實在接受不了。

舒舒捏緊了拳頭衝進房間,一把抓起桌上擺放著的紅酒,“韓流年,你這個混蛋!”她大喊一聲,舉起紅酒瓶,奮力往他後腦勺砸去。

“額…”韓流年身體一僵,酥軟地癱倒在床上。

酒瓶碎了,暗紅色的紅酒全部灑在婚床上,以及韓流年的白色襯衫上。歐莎大驚,“劉舒,你瘋了…”歐莎用力將韓流年扳過身來,手上沾滿了鮮紅的血,“啊,流年,你怎麼了,流年,流年~~”

“流年你個頭,”舒舒拿著手裏的半截酒瓶,又狠狠地砸向了歐莎,“jian夫yin婦!”

歐莎應聲倒在韓流年身邊。

周圍變得安靜下來,舒舒恢複了理智,她失手扔掉了手裏的半截紅酒瓶。天哪,我做了什麼,我殺了人!

舒舒雙腿開始發抖,牙齒也不自覺地打著哆嗦。她發誓她剛才隻是一時失控而已。

深吸一口氣,她壯大了膽子走近床邊,發抖的手慢慢湊近韓流年的鼻子下,忽忽,還好沒死。歐莎也沒死,他們隻是被她打暈了而已。

舒舒頓時鬆了一口氣,她找來紙筆,快速寫下一串文字,然後將紙折成長條,隨手插在韓流年的襯衫領口。

一個月前。

T市最繁華地段的時尚廣場上,星光四射,鎂光燈宛如璀璨繁星,將廣場照得更加炫目。韓流年作為剪彩嘉賓出現在大家麵前,頓時,相機的卡擦聲一浪高過一浪。

“韓總裁,您跟新人王寧之間的交往順利嗎?”

韓流年戴著墨鏡,隻看得到他的嘴唇緊抿著,不屑地無視記者的問話。

“韓總裁,昨晚王寧在您的住所逗留了將近三個小時,你們在幹什麼呢?”

韓流年從容地一笑,麵對這些無聊的提問,他已經習以為常,他很難得地擠出三個字,“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