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初,你不準跳!”

顧冰涼第一次這麼惡狠狠地對一個人這樣說話,現在她也不顧什麼形象了,她隻希望****初不要死。

“我數三下,三下不跳,我就開槍了。”那男人神色不善,冷冷的說道,時間不早了。

“三,二…”此時聲音倒計時,就像是死亡倒計時一般,****初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顧冰涼,他隻想再多看她一眼,他這個女人,那是與記憶無關的。

顧冰涼的眼睛睜得很大,她不能接受,她不停的搖著頭,隻希望****初能夠聽她的。

“一。”倒計時的結束,證明著****初也將離去了。

“冰涼,對不起。我你。”說完,****初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跳進了黑暗當中,跳進了一片深淵。跳進了冰冷空曠的風。

“終於死了,好了,準備收工”那男子剛剛鬆了一點,將槍裝進背包當中,準備用刀結束顧冰涼的生命。

隻見顧冰涼瞪大了眼睛,好像還沉浸在剛剛的那一幕,她像是瘋掉了一般。猛地將邊的那個男人推開,然後快步往懸崖邊上跑去。那是假的吧,那一定是假的,****初不會丟下她不管的。就這樣想著,顧冰涼眼圈紅紅的往懸崖邊跑著。

“****初!****初你在哪裏!”顧冰涼大聲的呼喚著,瘋狂的跑著。

“****初,你等等我!****初!”顧冰涼已經完全淪陷了,她也顧不上什麼懸崖了,也直接從上邊跳了下去。

於是在那幾個黑子男子的親眼見證下,顧冰涼也從懸崖上跳了下去,她也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好像真的要去追隨她的人一般。瘦弱的影,黃色連衣裙隨風中飄揚著,最後隻能看見一個裙角,直到完全不見。

冷風刮著她的臉,像刀割一般痛,可是此時心更加痛。就這樣想著,顧冰涼便什麼也感受不到了。她會追上****初的,她應該馬上就要追上****初了。

“影哥!”

暗夜聽到那讓人撕心裂肺的呼喊,便知道那一定是顧冰涼的聲音,那麼就是****初出事了!暗夜慌忙的趕上山頂,可是卻沒有想到晚了一步,他看到的,隻有顧冰涼瘋狂的跳下去的背影。

暗夜帶著比爾等人,堵住了那群人的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麵具男看著暗夜問道,難道是****初的人?

“別管我們是什麼人了,今天,這裏就是你們的葬之地!為影哥嫂子報仇!”

暗夜紅了眼睛,他沒有想到,自己找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找到****初,好不容易找到了,卻隻能得到他從懸崖上跳下去的消息,還有顧冰涼的背影,那個瘋狂的背影,還一直盤旋在他的腦海中。

“把他們頭砍下來,帶回去為影哥和嫂子祭奠!”暗夜此時已經不像是人了,他的眼神像凶猛的野獸一般。

比爾看出暗夜不對勁,大概也明白怎麼回事了,心中也充滿了憤怒。

“你怎麼了?”

“爸爸…我殺了爸爸…爸爸想殺媽媽,不要…”

看著一直在自己眼前發抖的這個小男孩,會大上他兩歲的****初眼神十分銳利。那時候,是****初九歲。

“你別怕,鎮定下來,怎麼回事?”

“我殺人了,我殺爸爸了,我要坐牢…我也會死的…”那個小男孩的眼神中隻有恐懼,他的雙手和臉上衣服上沾滿鮮血。

“你母親呢?”

“母親,母親還活著,沒死,還活著…”那個小男孩兒看上去像是精神不正常一般,可是****初並沒有說什麼。

他隱藏了這一切,他把那個小男孩收到自己的隊伍當中,跟他像兄弟一樣,還幫他不治之症的母親延續了幾年的生命,雖然之後母親還是去世了,可是這個孩子卻認定了****初。

那時候的****初,還在魔鬼訓練營,他也教了那個男孩很多知識。那個男孩,就是現在的暗夜。

此時的暗夜,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殺了爸爸,手無足措的瘋狂的砍著人,因為****初不在了,原本,他隻剩下****初這一個比親人還親的人了。

夜影門的人看著暗夜如此痛恨這些人,各自也下手更狠了。不過一會兒,血流了滿地,地上還掉落著很多顆人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世界又恢複了安靜。山頂的一片隱匿的草叢中,一個女子顫抖的從中走了出來。還沒走幾步,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蒼玉清的臉上布滿淚痕,嘴唇上滿是鮮血,剛剛的所有,她都看到了。因為,她是跟著****初上來的,在聽到他跟顧冰涼說我你的時候,她的心痛的要命,可是當她看到****初為了顧冰涼去死的時候,她被震撼了。並且到最後,顧冰涼跟著跳下去的那一瞬間,她覺得她的心髒仿佛停止了跳動。那才是吧,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那麼瘋狂的顧冰涼。雖然後邊的打打殺殺很暴力很血腥,可是在震撼,也比不上剛剛****初和顧冰涼的影。

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天空正是黑暗的時候。蒼玉清就那樣癱坐在草叢上,她是整個事件的親眼目睹者。在看的過程中,她有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衝出去,可是她知道那樣****初會壓力更大的。因為自己什麼也不會,她衝出去,也最多是個累贅。

就這樣,她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易蓉小姐,我想問一下,你和趙總是如何相遇並相的。”

“是這樣的,我們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趙信陽剛去,我覺得他人很好,於是就忍不住想幫助他,沒想到最後上了他。”易蓉微微笑了笑,回答問題從容得當。

“那當知道趙總和顧小姐有緋聞的時候,您的心是怎麼樣的呢?”

“我當然吃醋了,有點不開心。不過我知道趙信陽的心還是在我這裏的。”易蓉

幸福的笑著說道。可是她的心裏卻在苦笑,趙信陽的心,什麼時候才可以屬於她。

“趙總,您對顧小姐真的隻有兄妹感麼?”

“是的,我和顧冰涼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趙信陽的心也猛地疼了一下,她總是叫著自己趙學長,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