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的這麼有自信,他為什麼會吻我,還是在你們的床上?”瑪索笑容明豔,還有幾分意味不明的挑釁。

“你不知道男人的身體是最沒節操的東西嗎?”她依舊是從容冷靜的模樣,還帶著一抹嘲諷,清清淡淡,“酒後亂性一夜情的男人多的是,他喝醉酒了,何況,還認錯了人,說起來,瑪索小姐,我為剛才我丈夫對你的輕薄倒一聲歉,他不怎麼清醒。”

“這裏隻有我們,你演戲給誰看?”瑪索冷笑,譏誚。

程誠看著她,驀然笑了出來,“瑪索小姐,看來你的家教還真的不怎麼樣,能勾引一個有婦之夫上床你覺得很榮耀嗎?我記得你也算是出身名門,怎麼連最基本的教養都沒有,嗯?”

她一頭黑色長發垂直而下,眉間都是鋒利又帶著輕蔑的笑意,她這樣的人,出手還是出口,真心想要誰難過,實在是又狠又準,全都刺在痛處上。

瑪索是私生女,說白了她母親是小三,隻是她父親從小疼她,所以她沒有承受過所謂私生女的苦楚,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她從不喜別人在她麵前說起路雪任何的不好,所以這件事,她也沒有當著她的麵說出來。

“如果沒什麼事了的話,麻煩你離開,我們家不歡迎你。”她淡淡開口,毫不隱晦的趕人。

瑪索卻是一聲冷笑,下巴微抬,“程誠,你不知道這棟別墅我一直是自由出入的嗎?你有什麼資格趕我走。”

“我還以為你至少有點驕傲,”程誠搖搖頭,一臉的歎惜,“非要我叫保鏢趕你嗎?別看著我,我做得出來的,就憑我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即便是等他醒了,除非他不想要我,否則,他一句話都不能說。”

“程誠,你試試看。”她就不信有誰敢真的趕她走,這棟別墅裏大部分的傭人和保鏢誰不知道她是誰,誰不知道她在韓禎霆心裏的分量,誰敢對她動手。

程誠抽出韓禎霆一直握著她的手,在他的口袋裏摸出手機,從容不迫的調出其中一個保鏢的號碼撥了過去,“來兩個人,到主臥室。”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兩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門口,“夫人,請問有什麼吩咐。”

程誠淡淡的道,“請瑪索小姐出去,我不想看到她。”

兩人皆是一驚,麵色遲疑,瑪索的身份他們當然知道,對她動手,他們沒這個膽子……

“程誠,你看到了,別這麼沒有自知之明,他們不敢趕我。”

“是嗎?”程誠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你們認她當女主人好了,我走。”

“夫人,你千萬別這樣。”兩人立刻慌了,她說的輕鬆,他們可不敢不當真,這位祖宗要是走了,他們不要過活了。

上次她失蹤一個晚上,他們差點沒被逼的把整個巴黎城翻過來,每次她不見了,禎霆先生就是一個台風中心,逮誰誰死。

她是禎霆先生心尖上的女人,這棟別墅裏誰不知道,笑話,他們要是把她給弄走了,得,等死吧。

再者說,瑪索的身份如何,都比不上這個正牌夫人,她是名副其實的禎霆太太。

因此,兩人相視一眼後,十分默契的走到瑪索身邊,“瑪索小姐,請您馬上離開。”

“你們……”瑪索沒想到這兩個人真的敢敢她,臉色都氣青了。

“瑪索小姐,請別讓我們對您動手,這對大家都不好。”

瑪索終於大怒,拂袖而去。

兩人摸摸鼻子,感慨道,“夫人對付情敵,還真是毫不留情。”

這位夫人在大多人眼裏都是溫溫柔柔見誰都笑,客氣又有禮貌,誰知道強勢起來這麼剽悍。

“既然是情敵手軟什麼,”程誠很淡定,“去叫人準備一碗醒酒湯上來。”

嗯,醒酒,先攘外再安內,酒醒了她再跟他算賬。

韓禎霆起來的時候,發現程誠半倚在陽台的睡椅上出神,她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睡椅旁擺著一張小桌子,她的手旁放著一杯正在冒著熱氣的茶杯。

大概是聽到動靜,程誠抬起了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微笑,“酒醒了沒有?”

韓禎霆悶悶的走過去,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後自己坐到椅子上,程誠很溫順,任由他抱著。

他低頭嗅著她的發香,下巴在她的脖子裏蹭啊蹭的,也不說話,趁機吃她豆腐。

“禎霆先生,”程誠平淡的出聲,“我們離婚吧。”

韓禎霆的身體狠狠一震,他僵在遠處,半響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一點點收緊抱著她的手臂,“程誠,”他緊緊的抱著她,“我們都別鬧了好不好?”

這是第一次,他這麼低聲下氣跟她說話,他一貫擅長耍狠和威脅。

“我確實鬧了,”她看著他的眼睛,“幾個小時前我把你青梅竹馬的紅顏知己從這棟別墅裏趕出去了。”

“程誠,”他的手扣住她大半邊臉,眉毛皺著。

“很生氣?”程誠輕笑,“我更生氣,所以,我們離婚吧,你喜歡她就跟她過好了。”

韓禎霆緊緊的盯著她,慢慢的笑了出來,“程誠,你吃醋了。”他吻著她的臉蛋,聲音低低的,“我不喜歡她,我隻喜歡你。”

“你隻喜歡我?”程誠挑高了眉,“你隻喜歡我,你都跟她滾上床上了,禎霆先生,你的隻也真夠廉價的。”

“不可能。”韓禎霆表情嚴肅,下意識的否認。

開什麼玩笑,什麼都能認,出牆這種事怎麼都不能認,那基本就是死刑。

他怎麼可能跟瑪索上床。

“我看到了。”不過被她阻止所以沒有做完而已,誰知道如果她沒有來會發生什麼事。

一想到這個事她就萬分煩操……如果菲娜沒有提醒她,甚至如果不是在他們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沒有她,恐怕事已經成了。

程誠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我什麼都不知道,”韓禎霆有些慌了,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可能我喝醉了,所以認錯人了,我跟她……沒有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