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要是真的這麼不甘心,那就動手搶婚好了,反正這種事做起來很拉風我很喜歡。”

法克忍不住深深的吐槽,“要是誰敢我搶女人,老子一槍斃了他,多幹淨多省事,你到底在磨嘰什麼?”

“沈易知呢?”

“他救他的女人去了,程誠都肯嫁了,解藥估計也就差不多可以到手了。”法克先是皺了一下眉,隨即低聲說道。

“我叫你準備的潛艇呢?”

“停著了,隨時可以上,”法克眨了眨眼睛,“你打算做什麼?”

韓禎霆冷笑,“老子要搶婚。”

法克,“……”

其實他真的隻是說說而已啊。

臥室。

程誠看著窗外的繁華景象,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笑意。

哈吉推門進來,他喝得很醉,走路都有幾絲搖晃,他走到床邊,一把抱住程誠的身體,就這樣胡亂的吻著。

程誠冷靜的拉開他們的距離,“哈吉殿下,先遵守我們的承諾,將解藥給我。”

也許是程誠的拒絕,哈吉終於恢複了一點清醒,他不管不顧,又要吻上去,“解藥,過了今晚再說。”

程誠掙脫了他的摟抱站了起來,“殿下,反正已經到這一步了,你不必擔心我會跑掉,給我解藥,我才能安心洞這個房。”

哈吉眯起眼睛看著程誠,程誠亦隻是平靜得與他對視,他突然笑了,從桌上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蘇,把我準備好的解藥拿給李沫,然後放她走……”

哈吉沒有說話了,因為有什麼東西抵在他的被後,尖峰冒著寒氣,是刀。

他聽到程誠的聲音從後麵淡淡的響起,她說的是一口流利地道的英文,“告訴他,把真的那一顆解藥給她。”

哈吉震驚,下意識的想要轉身,然而身後的刀離他的背更近了一步,“別動,刀是不長眼睛的。”

“藍舞。”哈吉的語氣裏已經帶了明顯的怒氣,一切如他所願的在進行,他怎麼會料到這個女人在最後會出來這麼一手。

“你清楚我的身手,絕對可以在你的侍衛衝進來之前取你的命。”程誠的聲音帶著清涼的漫不經心,“把解藥給李沫喂了。”

哈吉冷笑,“解藥就隻有一顆,給了李沫你就會死。”

程誠淡淡一笑,“你以為我在乎?”根本不需要毒藥,她根本就沒打算從這艘船上下去。

哈吉一怔,沒有料到程誠會這麼幹脆,她竟然不在乎死?

“哈吉,不要再耽誤時間了。”程誠的手一用力,刀尖毫不留情的劃傷了哈吉的後背,“馬上吩咐你的手下。”

哈吉握拳,不甘心的開口,照著程誠的話吩咐,電話那邊的人很是意外,哈吉不耐煩的吼了一聲,“叫你做你就做,廢話這麼多幹什麼?”

程誠放下刀,奪過哈吉的電話,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手機瞬間摔得四分五裂。

“藍舞,你以為你能跑的掉嗎?”哈吉看著她,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程誠仍舊是淡淡的,“你不是很清楚我叫程誠是程公爵的孫女,你也知道我跟禎霆先生是什麼關係,”程誠頓了一下,“你今晚不是想要拿我設局,誘韓禎霆和法克下這場局,你和沙甲羅伯特約好了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你怎麼會知道?”

程誠聳聳肩膀,“你可以理解為我夠聰明。”

大王子告訴了她一些事,其餘的事情她並不難猜到。

否則她也不會做得這麼決絕。

反正,那顆解藥隻能用來救李沫。

“你以為你能阻止?你以為你能救你的心上人?”哈吉不屑,事已至此,就算程誠真的殺了他,那也改變不了什麼。

“是嗎”程誠反問一句,眼角是綿延的諷刺,“你怎麼知道,我阻止不了,嗯?哈吉殿下,你最大的硬傷,就是太過自信。”

程誠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型的控製器,白色的,很小巧精致。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哈吉的心頭,他連聲音都不自覺的變了幾分,“程誠,這是什麼?”

程誠風輕雲淡,“引爆器,哈吉,便宜你了,我們一起死吧。”

哈吉頓時臉色大變,“不可能,引爆了這艘船,你也活不了。”

“有什麼區別嗎?反正我被你下了毒,已經沒救了,沙甲和羅伯特在船上嗎?如果在的話,那就有點可惜了。”

哈吉終於被程誠平靜得近乎恐怖的模樣給嚇到了,他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女人,真的是不怕死。

他瘋了一般想要去搶程誠手裏的遙控器,程誠一個抬手,將他輕鬆摔倒到了地上。

沒什麼好牽掛的了,程誠緩緩的閉上眼睛,她那天晚上淩晨三點的時候溜了出去找到了大王子。

炸藥是葉門提供了,最精準的,一艘船的分量,其餘無辜的人大王子也會想辦法全部調走,他答應她即便出了意外他也一定會想辦法拿到那顆解藥。

至於韓禎霆,程誠的唇角泛出無奈的笑意,他們之間,終究是有緣無分了。

她隻希望,他不會太難過,沫不會太愧疚。

後來發生的很多事情,她都不是很清楚了。

而這一晚的事卻在第二天上了世界各大新聞的頭條。

哈吉王子新婚的油輪在當天晚上發生大型爆炸,整艘船被炸成了碎片,船上的人無一生還。

她費力的睜開眼睛,似乎很久沒有見到光線了,眼睛刺得有點生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手無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腦袋。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女孩推門進來,看到她,立刻衝到她的床邊,驚喜的問道,“姐,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痛不痛?”

隨即一拍自己的額頭,“我真是高興過頭了,我馬上去叫醫生。”

程冰正準備轉身,卻聽到身後的聲音低低的傳來,“你是誰?”

腳步一下子猛然頓住,程冰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程誠,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姐,你……你說什麼?”

程誠蹙著眉,看著女孩的臉,感覺頭部隱隱作痛,“我是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