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麵無表情的喝了一口酒,繼續麵無表情的說道,“她聽到我們說話了。”
韓禎霆表示了然,然後繼續喝酒。
想了想,評價道,“是個美人。”
法克笑得很扭曲,“她是我的。”
韓禎霆攤攤手,“我沒這麼重口味。”聳了聳肩,淡定的提醒,“小心別死在女人床上。”
法克一個刀眼甩了過去。
淩晨兩點,韓禎霆回到公寓。
他把鞋子換了,皺了皺眉,客廳的燈還沒有滅。
沙發上蜷縮著一個身影,肩膀靠在扶手上,頭發覆住了她大半邊臉,看上去已經睡得很熟了。
韓禎霆站在沙發前,俯視著沙發上沉睡的女子,她在等他嗎?驀然又想起白天的那一幕,雙手的拳頭緊了緊。
燈光恬靜,如果沒有白天的爭吵,這一定會是很美好的一個場景,韓禎霆漠漠的想著。
還是俯下身,打算將她抱回臥室。
“你……回來了?”才一摟住她的腰,懷裏的人就悠悠轉醒。
看到他,黑色的瞳仁裏一抹喜色,還有一點委屈。
韓禎霆放下她,淡淡道,“睡在客廳做什麼,回臥室去。”
說完,轉身就想走。
程誠一慌,連忙伸手從後麵抱住他,“對不起,白天是我不對。”
聲音悶悶的,手上的力氣不輕,像是怕他掙開她。
見他不說話,程誠慢慢的鬆開手,眸低低的垂著,“那個人,是我母親在世時的故人,他們當年,有些糾纏,我不是故意瞞著你,隻是那些事,我不想再提起。”
韓禎霆轉身,“既然不想再提,又何必去見他?”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雖然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韓禎霆眯著眸,良久,才將她抱起,眉目間都是淡淡的,“程誠,你今天這麼說,那我就信了,我這人一貫小氣霸道,不喜我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什麼糾纏。”
程誠摟著他的脖子,輕輕的靠了過去,“不會,不會有任何其他人。”
“雪落,小至沒什麼大礙了吧?”咖啡廳裏,程誠的對麵坐著韓雪落。
她在巴黎幾乎沒什麼認識的人,因此二十有時會約出來見麵。
“沒事了,”韓雪落的情緒看上起還算正常,臉上帶著笑,“他是先天性心髒病,我都不知道,帶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到底是對還是錯。”
程誠蹙眉,“沒有考慮做心髒移植嗎?”葉家跟韓家都是豪門大族,心髒手術雖然說很難找到合適的心髒,但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找過了,從小至被醫院下了判決書我就開始在找,”韓雪落露出一抹苦笑,視線也飄到了窗外,“如果能換回我兒子的健康,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