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頭垂腰的黑色長發，身上穿的是一條淺藍的裙子。
程誠突然停在街角，那抹身影已經不見了，她心下懊惱，麵上卻露出一抹自嘲，她差點忘了，他是韓禎霆?禎霆，他不想人跟著，她又怎麼跟得上。
輕輕呼吸了一下，轉過身，高大熟悉的身影就立在離她五米的地方，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忍著腳上的疼痛，程誠靜靜的走了過去。
“我在想，”韓禎霆看著她，“你能跟我多久。”
“我也在想，”程誠輕輕的皺了眉頭，帶著一點俏皮與懊惱，不常見的可愛，卻是瞬間柔軟，“我下次一定不穿高跟鞋了。”
目光瞟了一眼她腳上的白色高跟鞋，他知道，她沒有進去法院聽審，因為不管什麼結果她都在外麵等著他，一如他出來便看到她坐在車裏，安靜的姿勢，有點沉重但沒有任何的不耐。
他一個人走掉了，她沒有喊他也沒有開車跟著，而是一路下車尾隨。
他的心一點點靜了下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一場失敗，他受得起，“官司輸了，我現在一無所有，跟著我，你會很辛苦的。”
街口出奇的安靜，沒有任何的車輛和行人“昨天晚上，羅伯特找我，”程誠的表情同樣是淡淡的，“隻要我答應陪他一個晚上，他今天能幫你贏這場官司，我很幹脆的拒絕了。”
是的，她的底線和原則一向很清楚，她不願意做的事誰也勉強不了她，隻不過是，她愛他，所以甘願相陪。
程誠詫異的看著韓禎霆，“這是哪裏？”
韓禎霆抱著她來到一間陌生的小公寓中，公寓不是很大，隻有兩室一廳，隻是小雖小，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公寓的裝潢很精致，雖然家具簡陋，像是長期沒有人住的樣子，打掃布置一下的話，應該也會很溫馨。
“現在別墅已經不是我的了，我隻留了這個小公寓，”韓禎霆推開臥室的門，將程誠放在床上，“明天你陪我去購置些家具，今晚隻能將就著睡一晚了。”
“哦。”程誠溫婉的笑著，低聲道，“你今天一定很累，先去洗澡吧。”
韓禎霆沒有動。
程誠抬頭，微微側首，不由問道，“還有事嗎？”
今天那場官司，再加上他走了好幾個小時，一定很疲倦了。
韓禎霆沒有回答她，而是蹲下了身體，伸手握住她腳踝，緩緩地將她的鞋子脫了下來。
“你……幹什麼？”饒是程誠這樣從容慣了的人，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低著頭，語氣淡淡的，像是再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你今天穿著高跟鞋走了很久，我幫你揉揉，興許會舒服一點。”
襪子也被褪下，瑩白纖瘦的腳被韓禎霆溫熱而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
程誠刹那間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整個臉蛋都染成了紅色，連呼吸也莫名的深了幾度。
明明就是很正常的動作，為什麼她會覺得這樣的動作如此親密，親密得讓她幾乎控製不了心跳。
這樣的感覺，即便是擁抱或是接吻都沒有擁有過。
“不……不用了，我等會兒洗澡的時候自己按摩就可以了。”程誠的聲音因為局促竟然還有了幾分緊張，她急急忙忙想收回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