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浴室,程誠便恢複了她白衣黑褲長發的模樣,幹淨簡單,很是養眼。
“在船上的這段時間呆在我身邊,就像你受傷在酒店的時候一樣,我保證不會碰你,下了船之後你就自由,但是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韓禎霆的聲音隻有一片淡漠,程誠很難判斷出什麼,這樣的情況下,她幾乎隻有答應。
“可是,禎霆先生,聽起來,你似乎很虧本。”
他不置可否,隻說,“這就是我的事情了,是嗎?何況,你沒有別的選擇了。”末了,他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除了我要你做得事情和我不許你做得事情,其他的,我不會幹涉。”
程誠垂下頭,低聲說道,“好。”
說完,將手裏的東西放進箱子裏,整齊的疊起來,然後收好。
做好一切後,程誠走到韓禎霆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你想要我做什麼?”
韓禎霆看著她:“我想知道,你懂多少語言?”
程誠本能的蹙眉,半秒鍾後才答道,“十二種。”
有兩種答案通常假的,回答的太快,或者需要考慮。因為有些答案是需要考慮的而有些完全不需要。
其實他對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麼興趣,隻是那天她走之前把竟然把那份古典文獻翻譯成了流利的英語,甚至還在某些地方附加了說明。
這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光說那是世界上幾乎快要消失的古語,除了上了年紀的專家很少有人能懂,而她似乎不僅懂,然且還很了解,除了語言。她甚至對那個文化都有所涉略。
“我以為,以你的聰明跟謹慎,應該回竭力避免跟別人的秘密發生關係。”韓禎霆看著她的眼睛,仿佛想從裏麵看出些什麼。
程誠動了動唇,“那是因為,說實話,我並不確定,我是不是還有機會再跟你見麵,如果不能,就當我力所能及的幫你做了一件事。”
“可是,”韓禎霆的表情似乎很困擾,但是眸裏卻是含著笑意的,“你就這麼確定,我不會以防萬一找你的麻煩。”
程誠垂下眸,淺笑著看他,“走出那張門我就什麼都忘記了,我什麼都不會說,我知道你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
她說完他就笑了,他什麼都沒有再問,比如她是公爵千金怎麼會在倫敦追殺,比如她是程家最正牌的大小姐,卻會出現在黑市的地下賣場上。
她有種直覺,她什麼都不用說,這個男人都看透了很多東西。
晚會。這艘遊輪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有晚會的舉行,說白了,反正大家也都很無聊,趁著這個機會擴展更多的人脈何樂而不為。
流暢舒緩的音樂,空氣中的氣氛融洽的如同頭頂的燈光,淑女臉上是周到而標準的笑容,貴婦們在一起竊竊的談論著各種八卦。男人們則湊在一起交換名片。
程數一襲紅色的晚禮服,被圍在眾人的中間,出身高貴教養良好又畢業於赫赫有名的軍校,真真正正集家世相貌才華於一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