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沈然。你看你的好太太跟一個有婦之夫也搞在一起。我真是不明白你們兩兄弟,哪個女人不好找,偏偏找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儲雨嘉低聲地說,低沉而又怨恨。
“沈然是她的初戀情人。”他虛弱的,嘴裏喃喃地囁嚅著。
“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像白海桃這樣的女人,外麵男朋友肯定是多到不行。她又怎麼會呆在家裏安份守己呢。真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到底看上她什麼了。”儲雨嘉雙手交叉重疊在胸前,語氣中透著憤懣。“不過話又說回來,冉佐思你到底打算想怎麼處置他們兩個。你跟你太太到底離婚了嗎?”
一股強大的恨意使他的血液,全都凍結成了冰柱。孩子果然不是他的。沒有什麼消息比這個消息更要來得震驚。他恨不得現在立刻跑到兩人的家裏去!
“沒有。我們離婚還沒有談妥。”心髒在不規則地捶擊著胸腔,他極力地按壓住不住膨脹的內心,口氣澀澀地說道。
“我真是沒有看錯那個女人,沒跟你離婚就別別人弄大了肚子。”儲雨嘉口不擇言地說著,充滿了諷刺與揶揄。
“你說夠了嗎?你說夠了就請你走吧。”他回過神來,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鐵青了。“以後不要再來我的OFFICE。”
她沒有想到他變臉變得這樣快,一下子還沒有恢複神情:“冉佐思,你的腦子也變糊塗了嗎?現在可是你老婆出軌,我好心好意來通知你,你還要趕我走!”
“難道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嗎?”他用喑啞的,低沉的嗓音說道,“你還不是想讓我給你出氣嗎?想利用我去給你報仇!”
“大哥。”儲雨嘉突然轉變了稱謂叫他,聲音也變得又輕柔了起來,“難道你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兩個人了嗎?對於男人來說,這可是奇恥大辱的事啊……”
“你說夠了沒有!”他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摁下了內線的分機號,請他的秘書找保安上來。
“冉佐思,你太過份了吧。我好心好意跑來告訴你,你居然這樣對待我!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在保安的驅逐之下,儲雨嘉還扒著門衝著他大喊大叫。
一到下班時間,冉佐思不想回到那個冷冰冰,沒有人的別墅,而是選擇來到了海娜的寓所。自從海桃搬出去住了之後,他留在海娜這裏的時間越來越久。
一進房,便看到海娜臉上掛著欣悅的表情朝著他跑過來:“你看看我有什麼地方不同嗎?”
他漫不經心地睄了睄她,淡淡地說道:“沒覺得你有什麼變化。”
海娜微微地鼓起嘴巴說道:“你一點也不關心人家。你沒看到我換了個發型嗎?”
他這才注意到海娜已經將她那一頭的卷發拉直了,而且還染回了原本的黑色。
“你為什麼要換發型?”他將還是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坐在了沙發上。海娜的寓所是他最好療傷的地方,在海桃地方得不到的,他都能夠在海娜的身上得到。可是唯獨那種侵骨的愛意卻隻有海桃才能給他。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現在已經減少工作機會了,所以我想改變自己,不想像以前那樣。今天把頭發換回直發,感覺好像更適合自己。人家還說我越來越年輕了呢。”海娜纏著他絮絮地說個不停。
他那緊鎖的眉頭上已經壓著沉重的陰霾,口氣越發地不耐煩起來:“是的,看上去是還不錯。”
“你怎麼了?”海娜其實從他一進門就知道他不開心,不過這種不開心已經要從海桃離家出走之後開始了,一直延續至今。
“沒什麼。”他的語調裏仍有著一絲倦怠與痛楚。
“那麼我去煮點東西給你吃好不好?”海娜的聲音溫柔得出奇。跟他相處越久,就越舍不得他,可是這個男人從來都不屬於他的,她的心裏一直都很清楚。
“不要,你先坐下陪我說說話吧。”他猝然地捉住了她的手。
海娜溫順地捱著他坐下來。
“今天我弟弟的前女朋友來找我了。”他盯著她明亮的眼睛,慢慢地說道。
“你是說那個儲小姐嗎?”海娜也斷續地得知他家中的那些情況。
他點了點頭:“我弟弟跟她分手也有好幾個月了。今天她跑到我辦公室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不由自主地偎緊了他,心裏有一絲淡淡的,酸酸的,澀澀的,從心底升起來,不斷地膨脹,擴散。
“她跑來告訴我,海桃肚子裏的孩子是佑想的。”在海娜的麵前,他才敢敞開胸懷訴說自己的痛苦,他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言語之中透著焦灼與不安。
“怎麼會這樣!”海娜也驚悚地張著眼睛愣怔在那裏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