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就是不想跟你分手的啊。”儲雨嘉再一次將自己的身體伏到了他的臂彎時,頭發摩蹭著他的肩膀說道,“佑想,原諒我好嗎?以後我不會再亂發脾氣,也不會再任性了。”
他將她從懷裏拉開來,鄭重其事地對她說:“雨嘉,我再說一遍,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們兩個人本來就不合適,再繼續下去,隻會讓自己彼此痛苦。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不,我不要別的男人,我就要你!”她那精心化過妝的眼睛沁出了一絲薄薄的淚影,微微上翹的嘴巴委屈地嘟著,“我真的不願意跟你分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他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儲雨嘉說得那樣委屈求全,如果換作是一般的男人說不定早就同意跟她複合了。可是冉佑想卻已經打定了主意。
她氣憤交加地在會場內找到冉佐思。冉佐思正與人熱烈地交談著,見她鐵青著臉色站在一旁,便悄悄地問她:“你怎麼了?”
“我要回家。”她咬了咬牙,聲音有止不住地顫抖,“我頭疼,想回家休息。”
“再忍了一忍。”冉佐思麵對著其他賓客,仍笑吟吟地說道,眼底卻已經有一絲冷冷的不耐煩。“過一會兒就結束了。”
“我現在立刻要回家!”她堅決而又果斷地說道,並緊鎖雙眉。
“別再鬧了。”他將聲音壓得低低的,神情已經變得凝肅了起來。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地反常。
“你不走那我自己走!”說罷她就要離開。
他忙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這時看到前方有人走過來,臉上便堆起了笑容:“吳經理。”
“冉經理要走嗎?”
他正了正臉色說道:“我太太她今天有點不大舒服,我正想送她回去。”
“哦,那我們改日再聊,上次的那個計劃你還記得嗎?”吳經理說歸說,還是與他一同攀談了起來。
見冉佐思又離開了,她氣得跺了跺腳。她一個人跑到外麵,在街上攔了一部出租車便回家了。
等她洗過澡又換過衣服,昏昏沉沉地快要睡去的時候,冉佐思已經回來了,隨著他重重地一陣開門的聲音,將半醒半夢之間的她給驚醒了。她看到他的臉像罩了一層寒霜,走到床邊來,那銳利的眼神直直地逼了過來。
突然間他抓住她的胳臂用力地將她拽起來,麵色獰惡地說:“今天晚上你發什麼瘋?你是不是不情願去參加?”
“你明知道我不願意,為什麼硬要我去參加呢。”她頓時也來了氣。一個晚上被冉佑想耍得團團轉,還要受他此時的侮辱。這一切難道還不能讓她發泄出來嗎?
“你是我的太太!不想去隻是借口而已,你不是不想去隻是不想跟我一起去罷了!”他的眼底燃燒起陰鬱的火焰。他不明白為什麼年會開到一半,她又開始哪根筋不對勁了,鬧著要回家。然而他剛剛有事走開,她一個轉身就率先自己離開了會場,一點麵子也不給他。
“我一向不喜歡應酬,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傀儡!”憤怒與憎恨在她的腦子裏翻滾著。她同時被冉家的兩兄弟騙了,還一廂情願地以為別人對自己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不喜歡,可以學著去喜歡。我又不是逼你去死。你這樣撇下我跑回家來是什麼意思。你別忘記了,你跟我還有協議在。你是想毀約嗎?想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女兒嗎?”他眯縫起雙眼,從那話語中已經給了她一個危險的警告。
她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冷氣:“你少拿這個來危脅我!”
“你知道我不單單隻是危脅而已,我說得出做得到!”他甩開她的手,拽得她的手生疼生疼的。
“你到底要讓我怎麼做?你已經耍夠了吧,不要再玩我了行不行?”她的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
“我耍你?我哪有耍你?”他不解地看到了她眼中湧出來的淚水。每次都這樣,每次都以她的眼淚來使自己心軟。這個女人!很善於利用自己的弱點來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而他又無法對她的眼淚做到熟視無睹!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那個儲雨嘉在她麵前說了些什麼嗎?這也難怪,佑想最近想跟儲雨嘉分手,她當然不想看著自己跟海桃恩愛。一定是她在海桃的麵前挑撥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她心頭堵塞著千言萬語,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好了,這筆帳我先不跟你算了,先睡覺吧。”他歎息地說道,無奈地捋了捋頭發,今天實在也是太疲倦了,不想與她爭執。
她推開門走了出去,再也不想跟這樣的人呆在同一房間裏,那裏隻會讓她窒息,她跑到兒童房裏,圓圓已經睡著了。她悄悄地爬上床,抱著女兒溫軟的小身體,憋了很久的淚水奪眶而出。圓圓感受到了她冰冷的懷抱,縮了縮小身子,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小嘴裏咕嘟了一聲:“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