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在新加坡的時候被人起訴猥褻罪!是不是你跟冉佐思聯手起來整他的!”她從他的話語中似乎揣摩出什麼,立即昂起臉問道。
傅伊川把下顎微微地抬起一點,那語調極為冷淡:“是又怎麼樣!你爸害得樂霽一屍兩命,又害得冉佐思失去了最心愛的人,那麼你爸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隻不過是一點點的懲罰罷了。”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她想知道的真相不是這樣的,她淚流滿麵地衝著他叫道:“不可能!我要去見冉佐思,我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說畢,她一路狂奔起來,慌不擇路地跑到門口,鑽進了車子裏,發了瘋似的啟動了引擎。車子開到十字路口的時候,有一輛麵包車朝她衝了過來……
眼瞅著兩輛車就要撞上的時候,她急著將方向盤打到一邊,結果撞到了一棵樹上,她的頭磕在了方向盤上,蹭破了一點皮而已。她顧不得下車去查看車子受損的程度,便疾疾忙忙地將車子開回到冉家。
“曹媽。”一見到屋子裏,她便急不可待地喊起來。
曹媽聽到她的喊聲走出來,看到她額頭流著血的樣子,嚇了一跳說道:“大少奶奶,你的額頭怎麼了?”
“我沒事!”她有點急躁地說道,“大少爺回來了嗎?”
曹媽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她說道:“大少奶奶,你難道忘記了嗎?大少爺要明天才能回來!”
她恍然大悟,這兩天冉佐思出國公幹了。明天才會回來。她決定回娘家去看下,當即打定主意,連額上的傷口也不包紮一下,就匆遽地衝出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車頭撞凹了一大塊。
她回到白家,發現何李正在廚房裏切蘋果。她先是走到臥室,看到白若軒的精神還不錯,他見到海桃,嘴裏含混的,困難的,指著她的頭叫起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額頭上的傷,忙急急地退出白若軒的臥室,再次回到廚房。
何李將蘋果切成小塊,再把它放進料理機裏,插上電源,製成蘋果泥。每日她都是像嬰兒一般地服侍白若軒。
“海桃,你的額頭是怎麼了?快過來讓媽瞧瞧!”她見到海桃平滑而又白嫩的額頭上滲出來的血絲,當即將她拉到客廳裏,取來急救箱替她包紮起來。
“沒事……”她表情略有點生硬地說道,心裏卻一直忐忑不安。她爸跟媽結婚這麼多年了,媽是最了解他的人,應該也是知道他最多的事的人吧。
“都流血了,你還說沒事!你是怎麼摔傷的?”何李關切地問道。
她抬起頭瞥了瞥自己的母親,何李一臉憔悴,眼底再也掩飾不住的那一抹疲倦與無奈。她怎麼忍心再詰問母親這個殘忍的事實呢。
何李替她洗去傷口,又仔細地打量她:“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別的部位還有受傷嗎?”
“沒事的。隻是出了點小車禍而已。”她悻悻地說道。
“什麼?車禍!”何李的眼睛瞪得直直的,一麵捋起她的袖子檢查著,一麵嘴裏咕嚕著,“海桃啊,你還是以後讓司機送你吧。你自己開車,媽真是不放心。”
“媽,我都說了沒事的。”海桃想起傅伊川的那些話,心裏有些酸慘的滋味。“這幾天爸好些了嗎?”
何李輕輕地皺起了眉心,那略有點起皺的皮膚襯得她更加地老態了:“還不是那樣。希望他越來越好吧。”
聽著她母親幽幽的歎息聲,她感到胸口陣陣地難受。
“媽,爸跟你結婚這麼多年以來……有沒有……我是說爸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您的事……”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緊緊地攫住了她。她一向敬重的父親竟然是披著羊皮的狼,她不願意相信!
“當然沒有了。”何李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那眼角泛起許多細紋的眼睛也跟著閃爍了一下,“你怎麼突然問起這種問題來了。”
“媽。”她咬了一下嘴唇,直至它失去血色,臉色煞白地說道,“我在外麵聽到了不好的傳聞,說爸爸……”
“你別說了。你爸爸是個正人君子!他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何李幡然變色道。
她驚訝地張了張嘴。她母親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反應,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從小到大,在她的眼裏何李都是一個溫柔藹然的母親。即使她要跟沈然分手,何李也沒有像今天這樣。
“媽,你跟爸爸是不是向我隱瞞了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她惴惴不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