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認錯人了(2 / 2)

一想起這個,她的心就絞痛起來,目眥盡裂。她猛地推開冉佐思,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好男人。冉佐思被她冷不防地一推,就骨碌碌地從床上栽到在地上。

噯呀!他大叫了一聲,額頭剛好磕在床頭櫃的邊角上。她那憤怒的心終於平複了一些,回頭去檢視他的傷勢,同時心裏也湧起了愧意,不管怎麼樣,她不能把對沈然的憤怒發泄在這個男人身上。

她扶起他,他睜開了眼眸,灼灼地盯著她,繼而搖了搖頭說道:“你這裏有沒有酒?”

酒。她把他扶到了床上,他的額頭隻不過撞出了一個紅印子,也沒有磕破皮。她朝房間裏逡巡了一下,發現有一隻小小的酒櫃鑲在牆壁上。裏麵陳列著幾瓶酒,她從來不喝酒,所以就隨手拿了一瓶給他。

“你要不要來一點?”他的模樣看起來似乎有些清醒了,口齒也很清晰。

白海桃的臉上染上了醉人的紅色,她從冉佐思的臉上看到了相仿的蕭索,從某一種層麵上來說,他們同屬於失落的人,不管他口中的那個樂霽是如何死去的,也算是另一種失戀。而她則是被自己的初戀硬生生地拋棄了。從出事了之後,沈然就人間蒸發,再也沒有聯係過她。這一段時間剛好也是她的父母在國外,所以她還沒有把沈然分手的事告訴父母。

這樣的一種分手方式,明眼上是她不要沈然,卻不知沈然這種冷漠的做法令她悲痛萬分。她接過他的酒瓶子,蓋子已經被他咬掉了,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大口。然而一種嗆鼻的酒味鑽入她的鼻孔,她猛得嗆咳了起來,連眼淚水都快咳出來了。

他哈哈大笑,毫不避嫌地抓過她的酒瓶子,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他的臉色微微地發白了,喘著粗氣說道:“你也失戀了嗎?”

見他時清醒時迷糊,她噗嗤一聲笑了:“你終於不把我認作樂霽了嗎?”

他本能地一凜,心在一陣陣地抽搐,絞痛:“你真的有點像我的未婚妻。”

酒意慢慢地滲透了她的神經,她不再覺得那酒味嗆鼻,反而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她搶過他手中的酒瓶,將剩下的半瓶酒一股作氣地喝進了自己的肚裏。刹時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亢奮感在身體裏升起。自她失戀以來,她從未如眼下這般快活喜悅。

他看著她起身,揮舞著雙臂,小臉上起著酡豔的顏色,在酒精的作用之下,他的大腦再次變得一片昏沌,眼前的她與記憶裏的樂霽交織在一起,重疊,彙合……

他騰地抬起身,攬住了她的肩膀,她也沒有反抗,在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自己最想見到的那個人。他抱住她,宛若雪崩般地倒在床上,他的食指緩緩地劃過她柔軟的嘴唇,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雙唇壓了上去。她酥白的雙手圍在他的脖子,床頭黯淡的燈光照在她雪白的半個麵龐上,她是美得那麼精致。直到最後,他的瞳眸裏映出她痛苦的表情,有那麼一霎那的時候,有一絲不祥的預感覺掠過了他的心頭,到底是酒精的威力戰勝了他僅存的理智,他吻著那嬌豔的雙唇,沉溺於那一片甜美之中。

次日,天色已經大亮,酒意消褪之後的她幽幽地醒過來,可是下一秒她立即感到不對勁。她的腦袋此刻正枕在一條結實的手臂上,心裏不可抑製地卟嗵卟嗵地劇跳了起來。她微微地轉過臉去看那條手臂的主人,原來是他!她到底在幹嘛,再看下自己的身體……天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維持了多年的清白之身,就那麼莫名其妙地交付給了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她的心裏被惶惶不安所占據了,深深地感到後悔極了。

她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起來,幸好那男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從地上拾起屬於自己的衣物,一路趔趔趄趄地走進了浴室裏。一路上腦海裏不斷地閃現一句話,那不是真的。那真的是一場夢嗎?

白海桃拚命用水衝洗著身體,她要把這個男人遺留在她身上的氣味通通地衝掉。洗了三遍,還是覺得沒有洗幹淨。雪白的皮膚搓洗得快要脫皮了,她才用毛巾匆匆地擦幹自己的身體,穿著昨天晚上新買的一套衣褲,逃也似地走出了房間,那個男人還在床上睡得香甜。

走到甲板上,這個時間點起床的人不多,被海風吹了吹頭腦,頓時清醒了不少。她不禁在問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一顆心已經被沈然切割得亂七八糟,可是她把自己也弄得亂七八糟的,竟然會跟一個剛剛才認識的男人……上床。從小到大,她是別人眼中,身家清白,斯斯文文的乖乖女,怎麼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她想到那個男人的口裏不停地叫著一個叫樂霽女人的名字,而自己竟然為了寫作素材蔭發了好奇心去了解他口中的那個故事,簡直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