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冕冠巨形黑影衝天而起,睚眥被帶得直飛起來,這一人一鬼之間,連接著兩條血鏈,正是睚眥方才發射的血液封印了。
睚眥身體震顫不已,顯然難以控製始皇之魂,涯主跟隨睚眥之後,將真力不斷灌入其體內。
睚眥掏出自己刀劍璧在自己胸前劃下,立時泉湧之血噴薄而出,再度纏繞上秦始皇之魂。
始皇之魂掙紮之下,突然轉過身來定了一下,靜靜看向睚眥。
突然,緩緩的,他張開嘴巴咬向雙臂纏繞的血鏈,“哢哧哢哧”,幾人聽得毛骨悚然。
睚眥驚得漫身被汗水濕透了,他用刀劍璧將臂膀、雙腿、軀幹處不斷割開皮肉,將自身血液化鏈縛向始皇之魂。
如此,直至一個時辰,睚眥覺得頭腦恍惚,渾身血液似乎流盡了。
如不是涯主內力支持,他早已癱倒了。
終於,睚眥血液再也不足以纏縛攻襲了,三人隻是靜靜聽著始皇咬斷血鏈之音,覺得再無計可施了。
眼見始皇之魂撕咬這腰間最後一道血鏈。
這時,緩緩提起刀劍璧,竟深深插進胸口,慢慢向下劃切下來。
“不要!”巫女娘娘心痛的哭喊著。
始皇之魂終於咬斷最後一鏈,看到睚眥作為似乎也充滿疑惑與好奇。
突然,他舔了一下舌頭,猛地衝向睚眥胸口,融了進去。
睚眥胸口竟也慢慢融合,隻是胸前氤氳著一層黑氣,睚眥雙目遲滯,仿佛已再無意識。
巫女娘娘卻歎了一口氣,以手為刀在睚眥胸口畫了兩個字,正是——赫連。
睚眥額頭正中慢慢閃現出一個“邪”符,麵無血色,仿佛已是另一個人了。
“赫。。。連。。。”睚眥機械得張開嘴巴,生硬的說出兩個字,霍然衝天而起。
“涯主,我也。。。”巫女娘娘說話間看向涯主,不禁一驚。
原來失女之痛與方才法力消耗,短短時辰令這位涯主已眉須皆白了,儼然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涯主似乎未聽到巫女所言,癱坐地上,頭低低沉了下來。
“涯主。。。”巫女心頭隱隱有些不安,走向前去,涯主此時皺紋漫布,再沒有一絲生氣了。
黃涯洞主就這樣先睚眥而去了。
睚眥趕到洞庭湖時,已是翌日巳時。
洞庭湖上遊流經較窄的寶瓶頸兩岸分列了正邪兩派眾人群,顯然頭顱之事對正道觸動還是極大的。
此時正道中上清、元龍、葉秋、祖雲典、了憂、了怖、雲息師太、重陽道長、火荼、佟江漢莊主等都在場;而魔教看主要是黑魔刹魔眾。
雙方隔著百丈水域淩空喊話。
“一群膽小鼠輩,昨日僅有幾位青年赴約,你們多躲什麼地方了?今天人多勢眾才敢叫板是嗎?”蕭龍輔朗聲吼道。
今日正道雖門派林立,總體人數卻不比魔教多,蕭龍輔老謀深算,混淆概念,以討得口頭便宜。
長虹子作為荊州正道領袖也不理睬他,直言道:“哼!你們這幫禽獸不如的東西,當真是逆天而行。蕭龍輔,喊你家主人說話。”
對麵黑壓壓的魔眾慢慢分成兩撥,中間走出一體型高大壯碩,五官棱角分明,發絲纏卷發散的男子,雲坤看的分明,正是赫連勃勃了。
“若不是昨日本座因事外出,幾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也就有來無回了。”赫連勃勃言語輕蔑,高傲之極。
“魔教妖人,言而無信,為何有人赴約還要。。。還要生食我同門之肉。”長虹子此事身體微顫,似乎震怒不已。
“哼,你也好意思說,我戰書上寫的分明,要你和天究子赴約。天究子老頭遠在天玄,而你近在咫尺枉竟惜命畏死,真是枉為一派之長。若不是幾個青年前來,昨日你看到的僅是吃剩的骨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