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魔教數人已整齊林立,敬侯此處。人數雖不甚多,但卻足以令當時任何一位正道中人心驚膽戰,長虹、上清二人也暗覺不妙。
因為對方有天陽教司徒、阿武、阿美,黑魔刹赫連勃勃與魑魅魍魎四鬼使,長春域長春子、錦猞猁、灰禿鷲,還有琅琊王、蕭龍輔與一位蒙麵女子,就連五毒門的乞伏與慕容觥都到了。
再加上各派長老,幾乎是如今魔教的最強戰力首腦,各個可獨擋一麵,長虹子與上清若是以一敵一尚有勝算,若魔教眾人蜂擁而上,其摧毀力真可謂勢不可擋,二人心頭不禁捏了把冷汗。
“天陽教果然麵子夠大,居然把五胡之中各大門派首腦都聚齊了,不知是想要示威還是突然齊攻發難?”長虹子如此形勢之下依然義正言辭,當真是不簡單。
“哈哈哈哈……,長虹掌門取笑了,敝教往日忝有微名,同道交了不少朋友。今日請各位主事前來以表誠意,還望長虹掌門與上清真人高抬貴手,放還敝教掌教,今後兩家修好,再不為敵。”天陽司徒話講得不卑不亢,不失禮敬。
“哼,正魔曆來勢不兩立,近年來五胡足跡踐踏華夏,民不聊生。我乾元與武王府扼守水雲間與玉門關,才使群魔不得長驅直入。摩羯子我等當日日傳道,禮儀教化,當其魔性散盡,當放之時自然會放回,而不時魔教群人恃眾索要。”有後援為助,長虹子自然心裏穩重許多。
“哼,長虹老道,我家教主英名一世,誰人不敬,難道還要你來教,當真大言不慚。說句痛快話,到底是放還是不放?”說話的正是天陽王石勒首徒魔癡阿武,此人對石勒極為忠義,性子又是極烈。
“放又怎樣,不放又怎樣?”此次是上清開的口,便是令魔教眾人露出本來麵目的轉辭了。
“既然貴派如此無誠意,強行鎮壓我教主,我等已隱忍十年,愧對教主。自然也不會繼續無動於衷。”司徒顯然已表明態度。
“天陽王乃本刹主世伯,若需出力,我黑魔刹自然會全力以赴。長春兄,你呢?”說話的正是黑魔刹刹主赫連勃勃,此人形體高大,於西域本來就體形壯碩的人當中仍顯鶴立雞群,十分醒目。
“天陽王於敝域有再造之恩,我長春域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乞伏賢弟,你們五毒門呢?”幾人自問自答,顯然便是說給上清二人所聽。
“天陽王倒非在下世伯,對敝門情義也非甚厚。不過我五毒門與華夏正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有此良機,自然也要一泄腹中塊壘。”
乞伏說著眼睛怨毒的看著長虹上清二人。上清心頭一蕩,難道禿發烏孤等人死於南疆黑霾之事相隔數千裏竟也被他知道了,可他眼光遊走,顯然又不知其門人喪於我手。
“多謝各位聖教教友支持。怎麼樣二位,當真早看著水雲間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不成?我聖教戰力已遠非昔日可比,不是爾等想怎麼欺淩壓製就怎麼欺淩壓製的了。哼……”司徒顯然有下戰書之意。
“倒要見識見識各位的魔法神通。”長虹子隻覺今日之戰不可避免,如此以多欺少的良機魔教眾人自然不會放過,說著手已摸向腰間的軒轅神劍。上清也將流雲浮塵抖至袖口。
“司徒教主,家父近兩日也將有所動作,一解世伯之困。”赫連勃勃言道。司徒點了點頭。
“哼,既然狗道如此不識時務,那還有什麼好談的,功法上見真章吧。”此語一出,雌雄合音,直震得人耳嗡嗡作響,正是陰陽雙修的琅琊王了。
琅琊王右手掩麵一閃,一具冠絕秋月的麵孔上突然多了副苦菩薩麵皮。
他身居一排司徒、赫連勃勃二人身畔,長虹子與上清看得清晰,看來一戰馬上就要展開了,突然赫連勃勃拉了一下琅琊王衣袖,“叔父休怒,不急於一時。”
“二位是定然不肯釋放我教教主了。”司徒朗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