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千鈞一發之際製住風麒麟的竟是三眼相神元龍,他方才所使法器乃異寶紫棱鏡,此鏡每個時辰均變化一種顏色,因午夜之時顯示本體紫色,顧得名紫棱鏡。
而剛才鏡麵舒展阻擋風麒麟之時正是透明之時,以致外行人無法發覺。
此刻琅琊王將焱麟扇舞成一個火焰圈,濟胡二人手持寶劍一時竟也難以攻入。
琅琊王心疾如焚,因為方才精氣借助焱麟扇陣法化作的象體火麒麟遭受了螭龍重擊已是元氣大傷,而且發覺下方阻擋風麒麟之人道法極盛,實是勁敵,即使自己真身完好也是伯仲之間,更何況此時重創加以其他兩位道法高深之人。
琅琊王隻覺萬念俱灰,心中思量:我琅琊王縱橫一世,沒想到今日將斃命於此。嘿嘿,不過天玄乃正道巨擘,葬身此處也不枉了一世英名。
他一生孤傲,從不委曲求全,所以從未想過受俘,隻會拚死一戰。
此時雲龍安置好莫狂,他雖受擊嘔血,可鶴靈已消去風麒麟大半勢頭,加以道法高深,此刻體內真氣運轉開來,已無大礙。
而畢雲麟也早催動流星鎖將雲坤攔腰纏住,拉了上來,救回雲坤。隻見他傷勢甚重,不由心頭一緊,將真氣緩緩從他後心輸入。
醫字門眾弟子也紛紛趕來,已占領仙草穀各處要地,門下單雲治已遣幾位師弟守住山門進出要道,而溫雲春已和幾名弟子在擎天株找到三十六名暈厥弟子,正是把手仙草穀眾人。
此時元龍已少有的惱怒異常,天玄聖地竟有魔人擅入為禍,不知尚有多少陰謀,此事非同小可。見濟胡二人雖占上風卻久攻不下,當下也顧不得宗師身份,祭起紫棱鏡,樹立若劍直擊火焰中心。
琅琊王早已左支右絀,火焰圈薄弱之處逐漸增多,見一道精光孤注一擲般向自己激射而出,心想:吾命休矣。
可此人性子堅韌,征戰無數,豈肯輕易就死,於是他不惜將自己自創法陣玄火漫天使將出來,隻是此法陣剛剛練習而未精熟。
此法陣本來是在敵人眾多之時,四散玄火,殺傷力極強,攻擊麵極廣,隻是不想此時竟用以自保。隻見他外擲寶扇,口念咒法。突然周身幻化出無數麵焱麟扇,而每扇都有赤色焰苗向四麵八方散射。
原來琅琊王想做最後掙紮趁亂逃走,而一則陣法不熟,難以盡數覆蓋,二則功法受損,而此陣恰恰消耗極大,以至施展開來功效不大而且破綻百出。
紫棱鏡瞬間被元龍放大數倍,如地毯一般托於琅琊王陣法之下,元龍輕念法訣,點點玄火星光竟如被吸附一般紛紛落於紫棱鏡之上,如此便如點點玄火浮於空中一般,煞是壯觀。
原來紫棱鏡最能聚光,乃萬光之祖,而此刻琅琊王勢微,法陣竟光掩火勢,自然一一收複。
“坎位,震位,離位,兌位”,元龍八字喊出,濟胡二人當即會意,果然四處極為薄弱二人一攻而破,玄火陣法立時混亂,元龍又大喊一聲“合”,二人畫出一個巨大弧形,雙劍收攏交並,最終一柄大扇被夾於劍中。
焱麟扇似乎奮力掙紮,隻是琅琊王此刻已是強弩之末,無力召回了。二人施法控製此扇,可是此扇仍不服輸,奮奮而動,卻無法脫離。
琅琊王此時已筋疲力盡,不成想逃跑未成,竟還失了寶扇。
三人同時攻進,眼看琅琊王將再受重創,命懸一線,可就在雙劍一鏡迫鄰琅琊王身體時,琅琊王周身突然呈現一層薄薄的淺黃色透明光罩,濟胡二人刺進光罩一寸,元龍刺進光罩三寸,如此便被莫名神力所阻,再也進不得分毫,而球狀光暈也不消失,這樣便僵持起來。
三人同時仰麵上觀,皆是一驚,原來琅琊王頭頂竟是一個黛石質黑漆漆的一個藥罐狀物件,樸素之極,隻是比普通農家所用之物體型稍大,做工稍細致些。
“唉,真麻煩,還得要我來救你。”三人此刻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話音,同時閃現一白衣女子,她紅綢遮麵已然瞬間單足立於藥罐狀物件之上。
女子先聲奪人,聲先於形,饒是元龍如此修為都未看出此女子身形如何出現,竟若變化出現一般,真是匪夷所思。元龍三人不禁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