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削,絕對的剝削,看來還是現代文明好啊,起碼試用期工資給我按百分之八十發放呢。但我還是迫不及待的表現了我願意來這裏做工,非常願意。我不知道是出於自力更生的需求,還是出於我可以不要喜娃哥的彩禮也能給阿娘治病的原因才這麼迫不及待。
為了去侯府做工掙藥費,我把阿娘拜托給喜娃哥和阿情照顧。
翌日,我便來到了臨安侯府做工。
於管家把我帶到一個小院子裏麵,院子極是簡單,卻是幹淨,一株海棠樹是唯一的風景,這以後便是我住的地方了。
於管家給了我一套下人的衣服,交代了迎出來的丫頭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這個丫頭叫小翠,和我一起在書房當值。
在2014年的中國我的好友名字裏也嵌了一個“翠”字,大學時候她告訴我,她的名字是她母親取自“鶯鶯燕燕翠翠紅紅處處融融洽洽,雨雨風風花花葉葉年年暮暮朝朝”這一經典對子。所以聽到這個丫頭叫小翠的時候我有一種久違的感覺,雖然隻是名字相似。
換上了丫鬟的衣服,小翠便帶我去了書房。
書房不大卻很清雅,牆上掛了山水畫,有高山流水的意境。書桌上筆墨紙硯,還有未看完的公文和一杯清茶。玲瓏香爐,香篆繚繞,書香墨香籠了一室的風雅。古琴一把置於窗下,更添清韻。我想,這書房的主人一定才華橫溢,風雅致遠。
打量間,小翠碰了我的胳膊:“現在侯爺不在,你可以四處熟悉下,但是不可隨意動任何物件。”
經她一說,我新奇的四處打量查看,隻是不敢輕易觸摸,我怕這裏的任何一件東西都是我賠付不起的。
一天光景就這樣匆匆過去了,我沒有見到那個流傳於市井中口碑甚好的臨安侯。躺在床上小翠嘰嘰喳喳的給我講侯爺的喜好和侯府的趣事。比如侯爺喜靜不可隨意打擾,侯爺最喜歡喝的茶是清茶,最喜歡的酒是竹葉青。
天微亮,我便和小翠起床煮茶。當我端著清茶來到書房時,侯爺已經端坐在書桌前認真看著手裏的一卷書。我放輕了步子生怕打擾到他。還未走到桌前,他突然問道:“你是新來的丫鬟?”。
猛然間抬頭看他,清風朗月的容顏,我認得他。
他竟是在浣沙溪邊問路的那個男子。
他看著我微微皺眉道:“我見過你。”似肯定又似遲疑。
“侯爺好記性,奴婢在臨安郊外浣沙溪邊與侯爺有過一麵之緣。”
“沒想到,新來的丫鬟竟是你。”他聲音很小,似乎是自言自語。
“你叫什麼名字?”
“回侯爺,奴婢夏夕落。”我福了身子行禮,恭謹的答道。
“夕落…”他似是在玩味我的名字。
我低著頭卻是不敢動,生怕壞了規矩,惹了這位爺,丟了飯碗。
“夕落,放下茶,你退下吧。”
他說完便繼續盯著手裏的一卷書認真的看。
我把茶恭敬的放在了書桌上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