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韓傑,今年十九歲,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隻知道在我很小的時候便被韓博老先生所收養,於是給我取名韓傑。韓隨著他姓,傑,意思是傑出的意思。
他的本意是希望我將來能夠很優秀,我不明白我和他之間存在的關係,但我想不會隻是剛好被他收養那麼簡單,隻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接受著他的訓練,而這麼多年下來了他也沒有告訴我原因,但十多年的接觸和十多年的養育栽培之情讓我早已把他當做了親人,我叫他————韓爺爺。
他在我心中一直很厲害,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高牆,我隻知道這麼些年來不管我練習得多辛苦;不管我經曆了什麼;任務途中遇到了什麼樣的機遇;總之不管我如何的變強,我在他麵前依然是個小醜。
他的存在讓我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也明白了自己的渺小,好在他的弟子眾多,不至於讓我太過自卑,與他們相比我還是可以小小的滿足一下虛弱心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被爺爺很特殊的培養,爺爺的弟子很多,其中不乏天賦異稟,聰慧過人的,而我至今不覺得自己有任何的不同之處,不過是平凡眾多弟子其中之一,但我很清楚地感覺到爺爺對我的不同,在所有弟子中,隻有我一個是被準許稱他為爺爺的,而其他人,都是稱呼師傅或師祖的,可我卻感覺不到自身有什麼另類的特別之處,可以令韓博老先生是另眼對待的。
從三歲開始接受他的訓練,一直到八歲時他給我接的第一個任務,到現在的十九歲,整整過了十一年的殺手生涯,我的雙手早已染指了無數人的鮮血,如果有佛教一命還一命的說法,我大概很難再有重生的機會,這十一年的殺手生涯讓我在對待生離死別時特別的淡然,似乎這本就是一件再理所應當不過的事情,這是被職業所扭曲的我,讓我變得冷漠。
殺手是冷血的,但我卻並不是十分的冷血,我隻是十分的冷漠,在常人看來,這種冷漠,對生死置若罔聞的態度讓別人以為我是足夠的成熟,以為我在對待任何事上都十分的淡定和理智,我並非是個理智的人,隻是十多年的這種經曆早已讓我看淡一切,在這個充滿欲望的紅塵世俗裏,我像老僧入世一般的對待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十分冷淡。
這是個與世隔絕的小鎮子,沒有城市的繁華與喧鬧,沒有農村的寂寞冷清,裏麵有著各式各樣早已絕種的植物,也有著稀有的動物,這是個位於北海上的一塊小島,島上隻有我們一個師門,因為有了我們的存在到來,這裏慢慢的成了一個鎮子,這都是爺爺告訴我的,自我有記憶起,這裏便形成了一個鎮子,而這個鎮子被我們自稱為————無名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