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楚文白側著頭,看著孟少秦輕聲詢問道:“孟少,文鬥是什麼?”
孟少秦翻翻白眼,喃喃說道:“估計是比吟詩歌賦吧...”
此時,擂台上圓真與夜未盡兩人也商談結束,各自分開站在擂台角落,瞬間自身氣勢爆發,驚震雲霄,兩股氣勢互相抵製,如同龍虎爭鬥,風雲變色,威懾心神。
峽穀眾人皆心神震動,都被兩人磅礴氣勢所驚,感慨道兩人皆是築基修士中的佼佼者。
片刻,兩人各自使出神識,龐大聲勢更勝一籌,席卷四方,宛如波濤一浪一浪翻滾而來,無窮無盡,越發凶猛。
“好強的神識!”
“兩人瘋了嗎?神識比鬥最為凶險,這哪裏是文鬥!”
......
峽穀中人都驚呼著,連各大門派的長老前輩都神色微變,兩人的神識精純凝練,完全勝出尋常築基修士,但是神識比鬥越強大越凶險,一個不小心,就是身亡殞落。
兩條神識蓄力而發,掃過峽穀人群,忽然朝著南方出口而去,也就眨眼間,已至百裏開外,然而擂台上兩人卻神色淡定,似乎都沒有到達極限。
幾息後,夜未盡與圓真兩人相視而笑,驚天氣勢散去,神識收回,又跟個沒事人似的,弄得眾人摸不著頭腦。
“大師不愧為相國寺的高徒,佛法玄妙,修為更是高深莫測!”夜未盡拱拱手,一臉敬佩道。
圓真搖搖頭,捏著佛珠呼了一聲佛號,道:“慚愧,道友才是人中之龍,這場比試我輸了。”
言畢,圓真絲毫不做多言,轉身飛下擂台,走進相國寺陣營中盤膝而坐,入定靜修,了然一副世外高僧氣質。隨後,夜未盡也離開擂台,回歸到月冥派陣營中怔怔不語。
頓時,所有人膛目結舌,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就比試完了?而且勝負已分?峽穀中一陣喧鬧,議論紛紛,可是見兩個當事人不言不語,都望向汪柏震。
“咳...這場夜未盡對決圓真,夜未盡勝。呃...餘下繼續...”汪柏震楞了一下,暗中傳音詢問夜未盡,可不見回音,無奈之下站出來開口道。
他也不明白兩人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氣勢如虹,可幾息之後就偃旗息鼓,但是圓真親口而出認輸了,總算有了一個說辭。
“不服!作弊,這算什麼比試?”瞬間,有人大呼道。
“對!兩個人手都沒動一下,就勝負已分,玩弄大家呢?”又有人吼道。
汪柏震立刻神情微變,陰冷嚴峻,運氣大喝道:“聒噪!圓真親口認輸,你們在質疑什麼?”
聲如驚雷,峽穀瞬間安靜下來,汪柏震見此,接著說道:“夜未盡,你出來解釋下,讓人信服!”
全場眾人眼光都聚在夜未盡的身上,都看著他怎麼解釋。弟子試煉舉行數百屆了,有過不敵直接認輸的,但從未有方才那樣的文鬥,令人費解。
楚文白與孟少秦也注視著他,方才兩人都暗中詢問過,可是他笑而不語。
“解釋什麼?我倆比試已分勝負,有什麼好解釋的!”夜未盡搖著一把扇子,環視眾人,理直氣壯一聲大喝,強大氣息衝天而起,驚得瞬間峽穀一片寂靜。
片刻,從龍虎山陣營中走出一人,冷聲反駁著:“懷疑你們倆人弄虛作假,所謂文鬥就是噓頭,根本在忽悠大家。夜未盡,此刻你不解釋清楚,還強勢逼人,真以為天下無敵嗎?”
“哼!不服你跟我上擂台!”夜未盡冷笑不止,接著說:“文鬥,噓頭?真是無知,文鬥是為了相國寺與我月冥派兩家不傷和氣。”
“噗...”楚文白實在忍不住了,轉過身偷笑,佛門相國寺何時與魔修月冥派有過交情,還不傷和氣...
“你們倆那算文鬥嗎?比試了什麼你倒是說出個一二。”龍虎山那人又接著質問道。
“你怎麼這麼蠢!沒看見我們兩個比神識嗎?”夜未盡一臉鄙視的表情,大聲喝道。
峽穀頓時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被夜未盡這個解釋雷得外焦裏嫩,方才兩人在擂台上的確散出神識,可是那是比試嗎?完全雷聲大雨點小。
“阿彌陀佛!”此刻,相國寺陣營中入定的圓真也清醒過來,站直身軀一頓整理衣衫,緩緩而道:“貧僧來解釋清楚,方才見夜道友傷勢未愈,便提議文鬥比神識,但又考慮神識爭鬥太過凶險,所以我們倆比簡單比試誰的神識能感知得更遠。然而,夜道友修為深厚,貧僧輸了,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