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大旗!”
“月冥派!月冥派也來了!”
“快看!前麵是夜未盡,那個天下皆知的采花賊!”
“咦?後麵舉旗是誰?一般舉旗者都是弟子獎勵爭鬥之一,難道他就是...”
峽穀中頓時一陣驚呼,大旗所過之處,眾人皆退,讓出了一條通道,這就是大派的名氣,大派的威懾。
夜未盡走在前麵,眼光掃過身邊的各門各派的修士,許多人都認識他,咬牙切齒敢怒不敢言,但是他神色淡然,悠然自得宛如散步一般瀟灑。
楚文白跟在後麵,內心卻翻江倒海激動不已,有緊張,有興奮,想到幾千雙眼睛都看著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師弟,給我!”
兩人走到峽穀中央,緊挨著魔宗的一片空地,夜未盡輕聲吩咐著,從楚文白手中接過大旗,眼眸神芒,腳下輕輕一跺,飛身而起,漂浮在半空中。
“吒!”
一聲大喝,夜未盡氣勢驚天而起,衣衫無風飄動,隻見他雙手握著旗杆閃動光芒,猛地用力朝下一揮,猶如天外飛星,旗杆插進大地,勢不可擋,足足深入幾尺。
“以旗為中心,方圓半裏不可踏入,違者殺無赦!”夜未盡神情淡然,冷聲開口,卻蘊含一股殺伐之氣,戰意驚人。
眾人皆驚,暗自打量著距離,靠近旗子的連忙後退,而其他五大門派都不動聲色,無人阻止。
孟少秦一臉驚訝,望著夜未盡的英姿,喃喃自語:“我始怎麼沒想到這樣出出風頭,不愧是夜兄,我輩楷模。”
楚文白也有些愣住了,從未見過夜未盡這麼高調,完全比上次去朱雀峰比鬥還要拉風,但是不可否認此刻的夜未盡霸道帥氣,極其瀟灑。
“夜師兄,英氣逼人,師弟佩服。”楚文白見夜未盡落在地上,靈動飄逸,而且還擺出一個仰望藍天的造型,輕聲誇獎道。
“師弟過獎了。”夜未盡歪著嘴角笑了笑,不知何時拿著一把扇子,手腕一抖展開,緩緩扇著。
片刻,峽穀入口一陣騷動,楚文白定眼望去,原來是月冥派其餘眾人到了,隻見青龍峰雷雲在前麵帶路,汪柏震居中帶領隊伍,聲勢浩蕩穿過人群來到旗子這邊。
“汪道友!許久不見了,想不到這一屆的弟子試煉月冥派居然是道友前來。”忽然天機門一位老者開口說道,年齡看著跟王柏震相仿,語氣平和,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氣質。
汪柏震正與夜未盡交談,聞言起身前去,走到六大門派中央,依舊萬年不變的冷峻神情,緩緩而道:“寧虛真人,有禮了!眾位道友,有禮了。昔日商定由我月冥派主持,想必大家等候已久,老夫便不再耽擱。”
汪柏震環視四周,頓了頓,繼續說道:“六派各派凝氣與築基修士一名,各自挑選同等修為對手,於此擂台上一一對決,武器由這百餘件凝氣法器中選擇,自身法寶秘器皆不可用,生死不論,不敵者可自行認輸,爭鬥停止!”
“各派參賽者可聽明白?老夫宣布,爭鬥開始!”
言畢,汪柏震從儲物袋摸出一個擂台模樣的法器,扔向半空,瞬間變成方圓六丈大小的圓台落在地上,古樸宏偉,有一道幽幽的光暈半圓形籠罩著整個擂台,然後又扔出一堆法器,刀劍槍棍,各式各樣的武器。
峽穀中一陣喧鬧,議論紛紛。片刻,六大門派的出戰代表都陸陸續續站在擂台旁邊,都是一個築基修為一個凝氣修為,楚文白夢遊般地被夜未盡拉到擂台邊,半響反應不過來。
汪柏震的幹淨利落開場白實在讓他驚愣了,沒有動員大會?沒有賽前宣言?沒有提獎勵保障?
連同門鼓勵,親朋好友告別都不給時間,說開始就開始,難道不休息幾天,讓人有個心理準備。
“咦?呃...是她!”
良久,楚文白才回過神來,打量著其他五派的出戰代表,突然發現萬妖山出戰的二人都是女子,而且其中一位身穿白衣他還認識。
“夢如雪,天已晴,我叫晴雪。”
白衣女子,傾城傾國,妖族晴雪。
楚文白望著晴雪,怔怔不語,而晴雪也盯著他,若有所思。
她萬萬沒想到兩人會在此相見,他不是道家之人嗎?怎麼此刻卻是月冥派的弟子?
“你放心,有我在,你就沒事。”
昔日情景湧上腦海,昔日言語仿佛還飄蕩在耳邊,救命之恩,銘記於心。
風在動,旗舞飛揚,寂靜無聲,擂台四周戰意衝天,眾人彼此相望,神色各異。
萬妖山人群中,有一位神色冷峻的男子望著擂台,眼中寒星閃過,隱隱散著一股肅殺意!
與此同時,峽穀遠處西南方一波人群中,有一位白衣袈袍的和尚,時而驚訝,時而迷茫,喃喃自語:“楚居士,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