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頓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著他,“那我們先來說說康萊德的父親母親吧,再往上太遠了,沒說的價值。他的父親和母親是帝國有名的大商人,不過在他小時候就被謀害了,據聞是毒殺。然後呢,小小的康萊德就發誓要為自己的父母報仇,終日埋頭研究毒藥並成功毒死了殺人凶手一家。當然根據帝國法律這是不被允許的,所以康萊德就被抓了起來。那個時候他大概十九或者二十歲,直接被判了死刑。但誰知道他在監獄裏無聊玩藥等死的時候恰好被上任研究部部長看中了,不由分說把他從監獄裏挖了出來塞到了研究部。”
歐頓感歎兩下,“他可真是個人生贏家,死刑沒了,還進了研究部,取了妻子,生了女兒,最後更是坐上了部長之位。不像我們,到現在還是個孤家寡人。”
沒想到康萊德部長還有這樣的過去,從小父母被謀殺,一直活在仇恨裏,難怪這麼冷血。
“那索斯呢?”當然這才是他最在意的,畢竟是家人。
誰知他剛問完歐頓就慵懶地打了個嗬欠,身子一軟窩在了椅子裏,絲毫沒有部長的風範。“累了,困了,不想說了。”
就算克耶告訴自己要習慣,但還是忍不住想去對著歐頓踹上兩腳。身為部長,比他一個部下還懶,真的太讓人羨慕了!!!
“你還不走?難道還要住我這裏?那可不行,你在這我辦事會不方便的。”歐頓擺手催促著他趕快走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克耶總覺得歐頓的這個辦事還有另外的意思。是他想多了吧,克耶直想翻兩個白眼。
等他出去了,懶散窩在椅子裏的歐頓一掃懶態,優雅地撫了撫自己衣服上的褶皺,自言自語著說,“我這也算是幫索斯一個忙了,不知道他承不承情,要是肯把殺戮再借給我幾天就賺了。”
……
從歐頓那裏出來後,克耶回了自己的操作間。
宅成習慣的他,仿佛永遠就是自己既定的地點來來回回一線。
讓他驚訝的是,他的操作間裏,白千大咧咧地坐著,老遠看見他,隔著玻璃衝他大力地揮手。
克耶快步走回去,“白千,你怎麼在這裏?”
“你還說呢,你到軍備部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搞得我以為你還在將軍府裏圈著,是不是朋友啊!”白千衝他叫著。
“行行,是我錯了,下次鐵定第一個告訴你。”克耶連忙製止他。
“這裏是設計部的地方,不要大叫,會吵到人家的。”
白千不屑,“吵到了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克耶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不能怎麼樣,把爆破類武器測試地點弄到你家還是可以的。”
“我操,這麼叼!”
克耶白了他一眼。
“說正事,你來找我幹嘛?”
“我能有什麼正事,不就是無聊來看看你。”白千說。
“你要沒事就自個去玩吧,我很忙。”
白千一聽,噌地就站了起來,驚異著來回地看他,“你是克耶嗎?是我認識的那個又懶又弱的家夥嗎?該不會傻了吧。”
“你才傻了,我好著呢。”克耶又白他一眼。
“那你沒事發什麼神經?”白千反問。
“我什麼時候發神經了?”
“你不是說你很忙嗎?”
“對啊,所以能別打擾我了嗎?”
“看吧,這不就是在發神經。”白千驚奇地看著他,扳著指頭說,“這咱們從認識到現在,你什麼時候忙過,有什麼事你可都是直接逃掉跑去睡覺的。你會忙?我不信!”
“那是以前。”克耶不讚同地看向他。
“那你倒說說,要忙什麼?”白千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兩天背一本一百多屏的書,晚上回到將軍府,練完槍法、劍法後,跑兩萬米再睡覺。”克耶一件一件的數著,“這些以後的量還會逐漸增加的。”
他還沒說完,白千就瞪大了眼,等他說完後,白千就直接驚呆在了那裏。
“這…這是要把你往死裏逼啊。”
“也不算,我還是能堅持下來的。”克耶說。
白千就更震驚了。
克耶想了想,解釋著說,“索斯他想讓我有保護自己的實力。”
白千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你絕對會有這個實力的,除非你是個傻子。”
明白了白千什麼意思後,克耶無奈,
“這些不光是索斯的要求,還有歐頓部長的。其實他們也都考慮到了我,盡可能照著我的極限來的。”
白千等他說完一直靜靜地盯著他,克耶不解地看他。
良久,白千歎了口氣,“克耶,你有感覺到嗎?你變了很多,我所認識的那個又懶又宅的克耶不見了,現在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耀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