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總是自帶一股子風流,讓人討喜,可就是這麼具有風情的男子,總是讓人憐惜,何況我已是他人的婆娘,又怎能期待讓這麼好的男人為我淪陷呢?我何來資本。
“大人,可真會說笑。”
我淺淺勾出一抹笑,看向他,隻見他,白皙的手指粘著杯蓋,輕輕的吹了吹,然後眸子飛轉,一股風流,他細長的眉毛勾出一派月色,當著月色,他的麵龐格外姣好,許是方才我飲下的酒終發作,竟讓我覺得他格外好看。
他認真而又低沉的聲音響道:“我是認真的。”
我執起杯盞,輕輕吹了吹浮在水上的茶葉,然後淺淺淡笑,“喔……”,然後抿了口茶,再說道:“本宮有些醉了,還是先睡下了。”
說著話,他一把拿過了我手中的杯盞,一股讚歎般的語氣,“臣至今還未聽說過,喝茶也能醉的,娘娘真是好酒量。”
我低頭看了看果真是茶,看來今夜我還是醉的不輕啊,然後笑著別過了頭,“大人,可不知,我的身子較微弱,對茶也會醉的。”
“娘娘,生龍活虎,也是微弱之人,看來,臣,果然有些眼拙。”
聽他話罷,我已難掩我的尷尬,隻能起身回避這個話題,然後說道:“大人,我先退下了。”我故裝出抬頭望月色的樣子,繼而說道,“這景色當真醉人,我已經全醉了,就先睡下了。”
“娘娘,可要下官作陪。”話間,他便起身,要隨我而來。
我知道他的勇敢,在這大陳後宮裏,也隻有這麼一個人敢於皇帝一般,公然坐在皇家的院落裏,與皇上的妃子調情吧,此等情話隨口就來,恐怕當真也能說來就來,把我給睡下了。
可又轉念一想,他既然是個情深的人,也知曉他言語再過放蕩,可自身卻依舊潔淨的,畢竟他是如此倜儻的風流男子,世上還有哪個女子可與他作陪,瞬息一刻,我惋惜了沁和的離去,不知不覺間加快了我的腳步。
隻聽到一陣笑聲入耳,許是他又坐回了椅子。他的笑聲,入耳句句爽耳,果真他是我所料到的爽情率性,普天之下,也就屬他最浪蕩卻又風華。
躺在承明殿中,我便沉沉酣睡,夢中似乎無折無難,我睡的極其安穩,隻覺耳邊有一股子熱氣襲來,隨便一句話聲入耳,“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子?”
聲音入耳,便化成字,一個個忽大忽小繞在腦海裏,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我竟然自己也不知,我隻是被安排成一個角色,上演著他們喜歡的劇目,一心要做他喜歡的樣子。
隨之,耳邊隻留下一陣漸漸遠去的步聲,這步子踏的穩重卻沉悶,似乎是一種落寞,我慢慢中夢中醒轉,緩緩地睜開雙眼,四下依舊是漆黑一片,門也仍是緊閉,可是我眼角竟又一次濕潤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落淚,但是我明白,這麼一種存活的方式,我不喜歡,可是這隻是一個開始,更可況,一切遊戲還沒上演,我可以退出,可是似乎就是命,讓我無法退出,我在我無知時,遇上了一個人,我告訴自己,我會愛他一輩子。
那麼無知、懵懂的時刻,也許相愛是偶然的,可我到如今,不仍然不懂什麼是愛情嗎?更何況,我是衛國的女子,是爹爹的女兒,我注定,要做一個狠心、無愛的荒唐的人。
蘇玦,求你,別讓我喜歡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