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 夫君,何為行禮(4)(2 / 2)

他竟然對我的手上無動於衷,竟還在追究我剛才的話,“可是你是一個如此溫婉的女子,朕喜歡的是一個與你氣質截然相反的女子。”

我故意扯粗了嗓子,表現出平時蠻狠的一麵,對著他說道:“本姑娘,就是你要找的女子。要不是看重你有幾分姿色,本姑娘才不如此低賤對你。”

可是剛才受傷的腳趾經不起我奪走氣力去發聲而不盡力耐住疼痛,沒說幾句,便哭痛了順著身邊最近的石凳坐下,他急著上前來,屈膝半跪,為我脫下鞋子,輕輕地揉了揉我的腳趾,然後又是極其溫柔的哈著氣。

一時間,紅暈又開始在我的臉上迅速暈開,雖然看不見,但肯定是妖豔非常的,因為此刻的臉越發灼熱得燙。

他笑著抬頭,看向我,我猜他定是看見了我這一副小女生模樣,便急著扭開,生怕與他喜歡的模樣大相徑庭,我本來就不該去揣度帝王心,偏偏卻不由自主的再猜。我以為他喜歡溫婉之性的女子,猶如姐姐一般,偏料他竟然喜歡我這種任性的女子。

我身上真沒什麼可以讓人喜歡的地方,除了我這一身與生俱來的霸氣無人披靡。我暗自揣踱著定是我身上的這股氣場威懾到了他,才讓他對我如此傾心。我便要開始極力壓抑我心中小女子的一麵。

被他看得害羞,使得我都不好意思轉回頭來,我便有些發惱,生氣地想抽回腳,“你看我做什麼?”

可是腳被他的手拽得緊緊,幾經發力都無動於終,我隻能越發羞澀,本想隱藏的小女子情懷盡顯無餘。他依舊看向我,那笑依舊那麼甚好,與他身後的景致融為一體,就像是一副安靜的畫。

他笑著問我:“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我實在難以言語,便說著:“你喜歡怎樣的女子?”

他卻像是忽略了我的話似得,繼續著他的言語,“是這幾日來的任性、刁蠻的你、,還是今日裏這麼容易害羞的你呢?哪一個才是最真的你,還是兩個都是你最真實的本性。”

我在心裏重複著同樣的答案,那得看你喜歡怎樣的女子,我就變成怎樣的女子,畢竟來這宮裏,我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你,可是覺得這麼一說,便使得任何感人的情話都變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在此種情境下,趁著他看我出神的間隙裏,我尋思了一些良好的情話用來在此刻烘托氣氛,卻在他突如起來的一問而亂了思緒,“你是怎樣的女子?”

我慌亂的回道:“其實我有病。”

他驚訝地看向我,有些慌亂的表情,我揣他定是在思量我有什麼頑疾。

可是我竟然聽到我的聲音在我的上空響起,似要為他解惑,“我有人格分裂症,夜間,會變得任性刁蠻,白日裏,我便會安靜,溫順。”

這麼爛的借口在一脫口之後,我就知道不可以用來說明什麼,我料想著該編一個怎樣好的情話回複之時,他卻回應道,“看來,朕為你安排私人禦醫是沒錯的,讓蕭太醫調理你的身子,什麼頑疾都可以祛除的。”

一聽到蕭太醫三個字,我的心裏便似有千蟲百蟻從心口爬過,似乎是早上的藥茶終於起了作用。有了這樣的感受,我便急著回應道:“不用了,君上,我其實沒有病,我身體很好的。”

他又是“哦”了一聲,然後又緩緩地到來,“愛妃,當真沒有頑疾”

我急著回著:“當真沒有。”

他又問道:“當真不要禦醫隨身伺候。”

我又急著回著:“當真不要。”

我正想笑著等他回答,卻不料轉瞬之間,他的臉上便換了神情,然後說道:“那你不是欺君之罪嗎?”

“欺君之罪?”如雷貫耳的四個字劈在我的上空,耳邊響起陣陣悶雷,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我思忖著讓庸醫藥死我可憐些,還是欺君之罪的頭銜嚴重些,便聽到了我的聲音從上空響起,“君上,臣妾有病,是有病啊!還是讓蕭太醫隨身伺候吧。”

我挖了一個又一個的坑給自己跳下去,本來就是簡單的一句話,我卻滋生出如此多的麻煩,我又不是姐姐,本就不會拐彎抹角的說話,何必裝文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