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的掃量了我一眼,然後又慢慢地說出話來,“伺候承明殿那位小主的婢女們都是宮裏最規矩行事的,你怎麼不像啊!”
“怎麼不像啊!要不是你強行拉我來這裏,我怎麼會這麼荒唐,不知規矩的出現在這裏。倒是你,作為一個公公,卻還凡心未泯,你不會對小女子我有色心吧。”
我笑著用手指著我,從我頭上掃到腳部,又從腳打量回臉上,說道:“就你?除了臉蛋還湊活,這全身上下,哪點可以入我的眼,胸部平平,屁股平平,該凸不凸,該凹不凹,你全身上下除了能告訴我你是個女人,你還能有什麼?”
“我是個女人,就夠了,總比你不是個男人的好,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挑三揀四的,再說了,我有你說的那麼差嗎?有臉蛋不就好了嗎?”
我的心裏滿是委屈,有那麼差嗎?想當年在衛國,瀾漪坊時,我剛亮相就有人為我呐喊,上千兆安男子為我著迷,為我瘋狂。難道這就是地方影響風俗,風俗決定眼光嗎?為什麼對待美女能有這麼大的強烈反差的評價呢。
“算我說錯了吧。”
我笑著抬頭開他,盼著他能說出讚美的話來,沒想到對上他的眼神時,他的眸裏竟是鄙夷的目光在流轉,“你連臉都不是可以看的啊!”
“什麼?本姑娘天姿國色,竟落得你嘴裏是這般評斷。”我生氣地用力一跺他的腳,氣著便往門外的方向而去。
他一隻手捂著被我跺疼的腳,一隻手急著拽住我的手,我回過頭看著他滿臉的苦楚,硬忍著內心的竊喜,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說道:“幹嘛?像我這麼醜的女人,怎麼配得起你牽我的手呢?”
他故作笑臉卻與他本身的痛楚相衝,使得整張臉都開始扭曲了,“我錯了行嗎?”
我輕輕地抿了抿嘴,故作生氣地瞪著他,“坐下。”
他滿是不知所措,卻也隻能坐下,看著他安靜的樣子,卻也別是一番滋味的享受,沒有剛才的那種痞子無賴的帥氣,卻對了一分孩子一樣的呆萌。他坐在地上,眼神卻不停地落在我的臉上,他輕輕地為他褪去他的鞋子,襪子,他竟有一些害羞起來。
我聽到他的聲音,勸我不要為他褪鞋褪襪,可是我全然不理,就當做沒聽到,故意的低著頭,不去看他,嘴角的笑容卻早已藏不住了。
我輕輕的揉著他的腳,怕他被我跺得實在太疼了,我抬起頭來悄悄地去探他的表情,他見我揚起頭來,竟然馬上把臉偏轉,不敢看我。
揉完他的腳,我又問著:“還疼嗎?”
他卻以一種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怎麼會疼呢?我可是個男人。”
嘴硬,我笑著為他穿好鞋襪,再一次那麼的溫柔著,我從來沒有對別人這麼溫柔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要對他好。也許是因為他的身份吧,實在太可憐了。
我先站起了身,在拉起坐在地上的他,我似乎在那一刻散發出了我母性的光輝,總覺得周圍的景致都開始暗淡,襯托出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