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微,花嬌媚。茶似景好,景似人好。”許芊茹咬著果子低吟出聲。今日是南國新君上位之日,說是新君善普天下,並有皇親國戚陪同,從南國城口一路到宮殿舉行加冕之禮。
已經在這破地方呆了將近半月,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wifi,宅女許芊茹覺得她快發黴了。尤其一穿就穿成了國舅之女,衣食無憂,雖然閑著無趣,可謝天謝地她還沒餓死。
聽說這件舉國爭議的大事時,許芊茹就覺得這是場好戲。雖說這事來否隨意,許芊茹卻覺得不如在瀟館設上一場宴,反正不看白不看,花錢也不是花她爹的。果然,許芊茹還是持不住好奇心去湊了湊熱鬧。
擺好果子,斟上好茶,許芊茹覺得自己像是來看戲的。可不是,這還真算是穿來這破地方的一場好戲了,要知道,今日加冕即將要統治整個南國的可是一位女子。她是先皇後的嫡出,先皇尤其愛之珍貴,公主要加冕成帝的事情一爆出就立即掀起一場唇槍舌戰。有臣子甚至大逆不道讒言先皇是否昏庸了。
女子成皇,這可不是荒唐之中的荒唐。不管怎麼說,許芊茹倒挺佩服他的勇氣的,可是據小道消息,不出三日,他就橫屍荒野了。
很快,十幾日之久,這場議論就立馬平息。聽她穿來後國舅府裏的老媽子曾議論過,說是林鈺希公主隻手解決的,算是終於曉得為何先皇留下如此聖旨了吧。
許芊茹真的很佩服這女子的能力,貫徹古今,雖然她是穿來的,可是要她來做這個角色,她許芊茹還是會被口水淹死的吧。許芊茹搖搖頭,懶的再想下去。
“公主禦駕,閑雜人等退讓。公主禦駕,閑雜人等退讓……”宦官高昂的聲音回轉在整個南街。“誒,來了。”許芊茹心裏一喜,丟了果子就朝樓下東張張西望望。“誒呦”香嫩的幹果不知什麼時候砸在了張管家的額頭,可許芊茹卻渾然不知,仍把頭探出向遠處張望著。
看著一臉天真無邪的小姐,管家心裏一陣鬱悶,小姐啊,您說,您看戲就看戲這好果子扔個什麼勁,可疼死我了。可人家好歹也是國舅府的二小姐啊,算了,挨著吧。於是管家隻好一臉苦逼的候在一旁。
陽光越來越大,七月的南國真要熱死個人,許芊茹不停的給自己扇風,等了半天許芊茹才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陣宮廷音律,密密麻麻的人頭擠滿了整個南街的兩道,無數的士兵威嚴的排在兩邊,維護著典禮的正常進行。
高大的琉璃金轎,金色的流蘇垂掛在精秀的紫色曼簾之中,無數的宦官宮婢隨侍兩旁,不時還有著些許粉嫩的花瓣從婢女手中散下。而即將稱帝的林鈺希公主就盤坐在金轎之中,看見了真正的boss,許芊茹更賣力的把身子往外探。
看著自家小姐快掉出的節奏,張管家整個臉龐都要扭曲了,小姐,小姐啊,老奴心髒可不好啊……許芊茹卻懶的管他,不知道為什麼,許芊茹的心裏總有著一種強烈的渴望,就是能見一眼林鈺希的容貌,當然,她不是外貌協會的啦。
突然,不知從哪吹來微風一陣,帶著溫熱的夏風撩起轎上的一絲簾角。一身淡荷白衣,烏黑瀑發,隻隨意用一隻鳳丹玉釵高高挽起,柳葉眉黛微蹙,消瘦的臉頰用緋紅的胭脂蓋的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