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之前就問過李家人給了估婆多少拆紅,所以看著手中的那幾個銅板,她沒想到估婆能分毫不差的算給她。
“不管多少,該是我的,你休想獨吞。”麻姑淩厲的眼神中透著殺氣。
估婆有些懼怕,她從來沒有這樣怕過麻姑。
“估婆,你日後再敢隨意給人剖腹,我就稟報太子,讓他送你去刑部,剁掉你的雙手。”麻姑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的,透著一股狠勁。
剁掉雙手?估婆差點嚇暈過去。麻姑和太子還有勤王的關係,她們哪個不知。
麻姑應該不是在嚇唬她吧。
“你聽見沒有!”見估婆沒有回答她,麻姑倏地厲聲嗬斥,嚇得估婆連忙點頭。
麻姑最後給了她一個千刀萬剮的眼神後,便離開了估婆的家中。
“二嫂,你說估婆這次有沒有被你唬住?”方才真是太過癮了,胡彩玉從來沒有這麼過癮過。
“應該有吧。”方才估婆的眼神中透著震驚和恐懼,她應該是被她給嚇住了。
“對了,二嫂,你好厲害,竟然一下子就將椅子給踢的稀爛。”胡彩玉剛誇讚完麻姑,就發現好像哪裏不對。
“彩玉。”麻姑痛苦的喚道:“你沒發現我的腳差點斷了嗎?”
胡彩玉齜牙咧嘴,好像在強忍著笑意,上前攙扶麻姑,將她扶上了馬車。
馬車離開臨水鎮後,胡彩玉才放聲大笑出來,“我說二嫂,你沒事逞什麼強,萬一真將腿給砸斷了,也太不劃算了。”
難怪方才她見二嫂額頭有汗珠冒出來,敢情是疼的。
“那老太太簡直就是一潑婦,我若是不來這一招嚇唬嚇唬她,你能打的過她?”
胡彩玉摸了摸脖子,好像被估婆給抓破了。
“快讓我瞧瞧,傷的可重?”麻姑上前替胡彩玉查看,“脖子處有一處紅印,不過沒有破也沒有出血。”
“還好沒有出血,不然我就得讓你幫我打狂犬疫苗了。”胡彩玉知道麻姑並沒有這種針,但聽麻姑說過這是給被狗咬了的人打的預防針。
麻姑沒想到胡彩玉會說出這話來,哈哈笑了起來,“你都記住了。”
“當然,二嫂跟我說過的東西,我都記住了。”胡彩玉得意的笑了起來。
她也沒什麼傷,就是胳膊被估婆擰了幾下,脖子處又被撓出了幾道紅印。
回到醫學堂後,麻姑的腳傷疼痛也減輕了許。看來並沒有扭到,骨頭也沒有受傷,隻是肌肉有些疼痛罷了。
胡彩玉命菊蘭打了熱水來給麻姑敷一下。
散娘婆得知她們回來後,忙過來詢問情況。
“你放心,我二嫂出馬,那個估婆她還能不怕?”
雖然胡彩玉的樣子躊躇滿誌,可見她們兩個人都有些狼狽的樣子,散娘婆還是蹙起了眉頭,“你們可別瞞我,我那個畜生徒弟我還能不知?”
麻姑伸手拉住了散娘婆,“你放心,我們雖然受了一點小傷,可已經成功的唬住了估婆。她暫時應該不敢再來招惹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