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咱們之間不是主仆，你不必如此拘束。”
“仙姑有所不知，這刺史府裏對下人管束極嚴，若是待會有人進來瞧見奴婢坐著伺候仙姑，定會打死奴婢的。”
“好，那我也不勉強你，隻是一樣，你也別仙姑仙姑的叫我，若是被人聽見，恐怕也不大好。”
“是，娘子。”彩鵑忙改口。
彩鵑半蹲著開始講起了花姐的事，“夫人仁善，大人卻極嚴。府裏一旦有下人犯錯，大人的處罰總是極為嚴厲，夫人每回都會站出來保護大家。大人便要與夫人大吵大鬧。大人時常辱罵夫人，有時罵的很難聽，連我們這些下人都聽不下去了。夫人處處忍讓大人，總覺得都是自己的錯才惹的大人不高興發脾氣。後來，夫人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很是高興，大人得知後對夫人的態度也改變了不少。”
這個胡家裕，真是有辱斯文。
“夫人很高興，以為可以憑借孩子挽回大人的心。於是跟大人商量想讓娘子來替她接生，卻被大人一口回絕了，那日是夫人有孕後，大人與夫人第一回爭吵。大人不允許夫人再提起娘子，也不許給娘子寫信。所以，夫人才去了集市上偷偷找了人給娘子寫了信又托人帶回了京城。娘子的回信也不知怎地落到了大人的手中，大人回來又是一頓大吵。夫人很委屈，不知道大人為何會變成這樣。”
看來，花姐並不知道胡家裕做的賣友求榮之事。胡家裕之所以不讓花姐再與她聯係，想必就是因為格勒那件事。
“就連夫人想吃碗門口的小麵大人都要大發脾氣。夫人整日以淚洗麵，大人開始夜夜晚歸。後來有傳言說大人與皓蘭郡主私下約會的事，夫人質問大人，大人也承認了。說是會迎娶皓蘭郡主，要讓夫人讓出正房之位……”
“什麼？”麻姑用力錘了一下澡盆裏的水，水花濺的到處都是，也濺了彩鵑一身。
“對不起彩鵑。”麻姑忙拿過一旁幹淨的帕子給彩鵑擦拭。
“沒事的。”彩鵑簡單擦了擦臉上的水跡繼續道：“夫人死活不肯，大人便開始想各種辦法，軟硬皆施。”
“那最後夫人到底是怎麼死的？”麻姑很想知道，花姐到底是不是被胡家裕給害死的。
彩鵑搖了搖頭，“夫人死的時候隻要大人和羅管家在身旁，奴婢們都被趕了出去。”
隻有胡家裕和羅管家，那就是說，除了胡家裕，羅管家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不過奴婢之後去悄悄去見過夫人的屍體，夫人的嘴唇發黑，嘴角有黑色的血跡。”彩鵑瞪大眸子補充道。
那就是說，花姐是被毒死的。
“我聽人說，夫人是在天不亮的時候去世的，當時羅管家還去找了大夫來給夫人瞧病。”麻姑想起了那位麵攤老板的話。
“對，當時羅管家的確是去找來了大夫，不過不是給夫人瞧病，而是給大人瞧病的。”
“什麼？給大人瞧病？”麻姑震驚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