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刺史府裏很忙碌,翻修的翻修,裝扮的裝扮。
為了迎娶皓蘭郡主進門,這胡家裕也是下足了功夫的。從一些花花草草上就可以看出。
刺史府裏的花園裏有皓蘭郡主最喜歡的池塘,池塘裏養的魚跟郡王府裏的一模一樣。
隻是這魚……
“你個死丫頭,我打死你,打死你!”
“嬤嬤饒命!奴婢不是有心的。”
有打人斥罵聲和求饒哭泣聲從一處假山後麵傳來,麻姑順著聲音而去。
隻見一名四十來歲的婦人正毫不留情的打著一個與彩鵑差不多年紀的丫鬟。
“你個死丫頭,我看你還敢不敢手賤!”
那婦人下手真狠,那小丫鬟的臉已經被打的紅腫,還有一道道的血印,嘴角和鼻孔處也有鮮血流出,頭發已經淩亂。
“住手!”麻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那隻沒有要停下來的魔手。
那婦人驚的愣住,猛地轉身瞧向麻姑,仔細打量半晌後,見從沒見過此人,便凶神惡煞的道:“你誰啊?怎麼跑到刺史府裏來撒野。”
“你是誰啊?怎敢私自對下人用刑!”麻姑將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扶起來,拿出絲帕替她擦拭了一下鼻子處的血跡。
“你是誰?這裏是刺史府,哪容得你這個外人來插手。”那嬤嬤再次確認不認識麻姑後,便有了底氣,嗓門都拔高了。
麻姑也不怕她,厲聲嗬斥道:“你也知道這裏是刺史府,你又是何人,憑什麼私下處罰下人。”
那嬤嬤怒目而視著麻姑,不明白這個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裏是刺史府,你個閑雜人還不趕快離開。”
看她那副樣子,是想連她一塊打?
“娘子,娘子。”彩鵑驚慌失措的跑來,“原來娘子跑來了這裏,奴婢打好水回來見不著娘子可嚇壞了。”
“哦,彩鵑,我是嫌屋裏太悶所以出來走走。”
見彩鵑朝著麻姑行禮,麻姑也跟她回話,那嬤嬤臉上的怒意才慢慢消除。
彩鵑這才細看的被打的丫鬟和那位嬤嬤,忙行禮,“見過季嬤嬤。”
季嬤嬤輕嗯了一聲便詢問彩鵑道:“此人是何人?”
“回嬤嬤的話,這位是麻姑娘子,是刺史大人的同鄉,被大人邀請來刺史府裏做客的,會暫時住在刺史府一段時間。”彩鵑詳細介紹完麻姑的身份後,便又偷偷瞧了一眼一旁的丫鬟。
“哦,原來是來府裏做客的娘子。”季嬤嬤此時臉上的怒意全部散去,笑臉相迎,行禮道:“奴婢是這刺史府後宅裏的管事嬤嬤,這丫頭方才將池塘裏的幾條魚給喂死了,所以奴婢才會如此氣憤的教訓她的。”
“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小丫鬟顫抖著聲音哭泣著道。
“閉嘴!”季嬤嬤喝斥她道。
那丫鬟不敢再吭聲,垂下頭捂著臉不說話。
“嬤嬤,不過是幾條魚罷了,何必將人打成這樣。”因她畢竟不是刺史府裏的人,有些事情她確實也不便插手,隻是碰上了怎麼能眼看著這丫頭被這麼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