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將麻姑送到醫學堂門前,麻姑的眼淚依舊不停地往外湧。
此事醫學堂裏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隻剩下了散娘婆林婉茵胡彩玉她們。
“娘子,娘子,您怎麼了?”菊蘭見淚如泉湧的麻姑,焦急的上前詢問道。
麻姑一路往裏走,嗚咽不語。
“二嫂,發生了什麼事?”
“對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胡彩玉和散娘婆先發現哭泣不止的麻姑,忙跑了出來。
林婉茵和其他人也隨著出來查看什麼情況。
“彩玉,花姐,花姐她死了。”麻姑哽咽的說道。
“什麼?”胡彩玉的反應和麻姑剛聽到這個消息時的反應如出一轍。
“這好好的人怎麼會死呢?”散娘婆雖然與這花姐基本沒有過接觸,但看麻姑傷心成這樣,也知道她們的關係非比尋常。
“是啊,二嫂,你是從哪兒聽來的。花姐不是都快要臨盆了,怎麼突然就死了。”胡彩玉同樣被這個消息震驚,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是勤王跟我說的。”堵在心裏的事兒說出來後心裏舒服多了,麻姑接過林婉茵遞過來的絲帕擦了擦眼淚道:“我打算過幾日去一趟並州,我要去拜祭一下花姐。”
“二嫂,我跟你一塊去。”胡彩玉不放心的道。
麻姑想了想搖頭道:“不,你二哥不在家,大哥又在忙橡膠廠的事,你還是留下來,照顧一下家裏和醫學堂這邊。”
冷靜下來的麻姑開始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勤王為何會突然告訴她這件事。既然花姐是一個月前去世的,那麼勤王應該早點派個人來通知她一下。
或許勤王隻是單純的想告訴她這件事,並沒有其它心思,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勤王。
胡彩玉不能帶,必須讓她留在京城,這樣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好了,我沒事,你們都下去忙自個的事去吧。”麻姑吩咐道。
菊蘭她們退了下去,林婉茵和散娘婆也下去忙剩下的事情去了,隻剩下了胡彩玉和她。
“你進來,我有些話要交代你。”麻姑的聲音很小,隻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得見。
胡彩玉會意,點了點頭隨著麻姑回了屋。
將門窗關上後,兩人繞過屏風進入內室。
“二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胡彩玉跟麻姑的想法一致,“我不相信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沒了。”
“彩玉,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花姐身體好的很,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肯定會更加注意自己。怎麼會突然發生意外呢?若說是在臨盆的時候難產發生了意外我可能還會相信,可她並沒有到臨盆的日子,所以,這件事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麻姑的分析胡彩玉很讚同。
“還有一事,那個胡家裕即將迎娶齊禮郡王的次女皓蘭郡主,我決定花姐的死很有可能跟這件事有關。”
“什麼?”胡彩玉吃驚加憤怒的睜大了眸子,“這個胡家裕簡直就是畜生,糟糠之妻才死就迫不及待的娶什麼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