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哥還告訴麻姑,晌午江家人便會去安慶侯府理論江氏的事情。
見麻姑在屋裏躊躇的樣子,胡彩玉走了進去,“二嫂是想去瞧熱鬧,去便是了。”
麻姑站穩腳步,躊躇著道:“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看見曹甲元那張老臉被氣的變形扭曲。哎,可惜這始終是人家的家事,咱們去了恐怕會壞事,還是等等,等用上我的時候我再去。”
用的上她的時候大概就是讓她出麵當證人的時候了。
而晌午剛到,江家的人就已經去了。
江海沒有去,隻去了江羽飛和江羽鬆兄弟二人帶著女眷及家中的家丁一塊去的。
江羽飛是江氏的哥哥,江羽鬆是江氏的弟弟。
想必女眷是撒潑的時候派用場的。
“姨娘,江家來人了。”門房裏的小廝急匆匆的跑來柳杏院稟道。
“江家?”欣姨娘蹙眉,“這江家跑來做什麼。”
“姨娘快去瞧瞧,來了好些個人呢。”那小廝慌慌張張的道。
欣姨娘抬眼瞧著餘嬤嬤,“怎麼回事?”她有些擔憂,經上回韓貴妃降了江海的官後,江家就很少來安慶侯府,這回怎麼會來了。
“姨娘,該不會是衝著那位……來的吧。”餘嬤嬤用眼神指了指凝沙居的方向,暗指江氏。
主仆兩個一向如此稱呼江氏,欣姨娘自然明白餘嬤嬤的“那位”指的是誰,“剛被禁足的時候也不見江家來人,怎麼今兒來了?”
餘嬤嬤抿嘴思忖,“要不奴婢去瞧瞧,若是沒什麼事就打發了他們走。”
欣姨娘已經病了好幾天,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瞼道:“去吧。”
“走吧。”餘嬤嬤衝著那小廝道。
出了柳杏院,那小廝愁眉苦臉的道:“嬤嬤有所不知,那幫人看上去好像不是來做客的,像是……像是……”
“像是什麼?”餘嬤嬤厲聲道。
“像是來鬧事的。”那小廝惶惶不安的道。
“鬧事?”餘嬤嬤也沒在意,這江家人他們安慶侯府都知道,在侯府裏大氣都不敢出。當初安慶侯夫人被禁足在凝沙居內,隻不過江老爺一人來了,當時欣姨娘連大門都沒讓他進,還不是犯病被抬了回去。今日怎麼敢帶著一群人來鬧事?
“侯爺老爺可有回來?”餘嬤嬤問道。
那小廝一邊走著一邊頷首道:“還不曾回來。侯爺和世子爺一同出去的,還未見過來。”
到大門時,門是關著的。
“去,將門打開。”餘嬤嬤沉聲吩咐道。
那小廝躊躇片刻後,便跑去開門。
門剛被打開,餘嬤嬤就嚇了一跳,原以為來個幾個鬧一鬧也就罷了。這一眼瞧去,該不會江家的人都來了吧。
餘嬤嬤強顏歡笑著上前行了禮,“原來是大少爺和二少爺來了。”
曹守沅辦滿月的時候他們都來過,之後每回過節也會上門拜訪,後來因安慶侯態度冷淡,便極少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