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莫亂呐!”見欣姨娘煞白的臉上直往外冒冷汗,餘嬤嬤忙拿過絲帕替她擦汗。
欣姨娘此刻心亂如麻,她極力想控製自己驚慌的情緒,卻怎麼也控製不住。
“姨娘莫慌。”餘嬤嬤緊握住欣姨娘顫抖的雙手,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雖然再三派人出去確認說當時刑部內大火的確燒死了三個人,但欣姨娘始終放不下心,她又不敢跟侯爺和兒子說,所有的擔心受怕隻好自己來承受,人也日漸憔悴,一下子就病倒了。
欣姨娘驚嚇過度,已經連著好幾日沒起身了。
“聽說那個欣姨娘病了。”胡彩玉在一旁將打聽來的事說給麻姑聽。
“她那是心病。”麻姑繼續整理著手裏的資料。
“也不知道安慶侯夫人如今怎樣了?我聽人說,安慶侯夫人母子被軟禁在了別院裏,聽說很淒慘。”
麻姑拿起剛剛寫完的紙,對著上麵的墨汁吹了吹,有整齊的放在了一邊,“堂堂安慶侯夫人,被軟禁起來,那是一種屈辱。尤其像安慶侯夫人那樣要強的人,怎會受得了。”
安慶侯夫人江氏的父親原是欽天監監正,後因為宮中的一次走水事件得罪了韓貴妃,而被貶官。這也是為何韓貴妃不支持江氏及江氏之子的緣故。
江氏的父親江海自那次以後就一直沒能翻身,所以江氏如今被軟禁,江家也沒人出麵幫忙說情。他們如今已是自顧不暇,哪裏還敢來得罪安慶侯府。
“聽說江老爺前段時間親自來看女兒,卻被人攔在門外,連大門都沒進去。聽說是欣姨娘下的命令,不許江家任何人踏進安慶侯府。氣得江老爺當場差點暈過去,立刻扭頭就走。”胡彩玉的這些並非是道聽途說,而是從雲香那裏打聽來的。
麻姑放下手中的筆,扭頭朝著胡彩玉道:“那江家與安慶侯府豈不是已經鬧掰?”
“可不是,要不是因為安慶侯如今入了內閣,江家哪裏會就此罷休。”胡彩玉不齒的道。
都說江家因為懼怕安慶侯對女兒不管不問,其實江家是想管想問的,隻是安慶侯府有人施壓,他們才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哪有真的不管女兒死活的父母,不然那江海也不會親自去安慶侯府了。
“彩玉,你陪我去一趟江家。”
“去江家?”
“對,我要去見見江家的人。”
麻姑覺得江家與她是同病相憐,都是被安慶侯府欺負著卻無計可施。
胡彩玉去雇了一頂轎子,她們去了江家。
江家人位於京城最西邊,離著安慶侯府有些距離。
胡彩玉去叫開門,道了一聲,“我家娘子想見見江大人。”
前來開門的小廝恭敬的道了一句,“請稍後,小人這就去稟報。”
江家的下人看上去很有禮數,胡彩玉腦海中想起了那個江氏,很難想象那樣凶悍的一個人是從這裏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