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茵雙目明亮清澈,透著一絲憐惜,“我想,那些女子也並非十惡不赦,她們隻是被命運捉弄,走上了這樣一條道路。有些人其實很可憐,身心飽受煎熬。我希望我能替她們減輕一些痛苦,我希望將來等我學會了醫術,能替女子診病時,可以時不時的替她們義診。”
麻姑被林婉茵這番話觸動,或許是被兒時夥伴兒的經曆所影響,胡彩玉對於妓院裏的女子有著一絲同情和憐憫,“婉茵,你能這麼想是很偉大的。多少人對於妓院的女子都是避而遠之,你卻願意去為她們義診,我很欽佩你。像那裏的女子,其實有著很多女子毛病,平時很需要注重的。”那些妓院裏的女子婦科病最為罕見,麻姑很支持林婉茵的想法。
胡彩玉原本心裏對於妓院中的女子有些排斥,但這一刻,她也沒那麼多的矯情。醫者父母心,林婉茵想當一名醫者,專治女子病症,那麼,她能有這樣的胸懷,她還是很佩服的。
“婉茵,我支持你。”胡彩玉含笑伸手拍了拍林婉茵的手背。
有麻姑與胡彩玉的支持,林婉茵更加堅定了這一條醫者之路。
“娘子,太子來了。”菊蘭稟道。
太子?麻姑愣了片刻,立馬起身迎了出去,胡彩玉和林婉茵也跟著出去迎駕。
行完禮後,大夥把目光停留在了一個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男子身上。
他雖然臉上長滿了胡子,眼神卻是那樣的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太子突然前來,是否是出了什麼事?”麻姑最關心的還是案子的進展。
上回聽說屍體被盜,這回太子親自趕來,難道是那兩位婦人出了什麼事?
“進去說話。”太子大步走進了大堂內。
“來人,將冰塊架上,然後拿些冰鎮的水果和銀耳粥來。”麻姑吩咐道。
下人們全部出動開始忙活,好一陣忙碌後,大堂內放了不少的冰塊。菊蘭她們來端來了冰鎮的水果和銀耳粥。
整個大堂隻剩下太子,麻姑和那位滿臉胡子的男人。
“彩玉姐姐,那位大胡子好眼熟啊,好像在哪裏見過。”林婉茵一直在腦海裏搜索熟悉的麵孔來與這人做匹配。
“哪有,你看錯了。”胡彩玉說這話時,神采飛揚的表情讓林婉茵大惑不解。
“麻姑,格勒,你們都坐下說話。”太子示意道。
“格勒?”麻姑驚訝的看向那個大胡子,“原來你是……難怪這麼麵熟。”
“夫人好。”格勒拱手行禮打了聲招呼。
他是王子,麻姑趕忙還禮。
“如今你已經在太子身邊當差了?”格勒一直以來都是隱藏行跡的,今兒卻暴露在外,雖然喬裝打扮,但太子身邊的人必定會引起注意,光打扮一下有什麼用,別人還是會去查他的背景。
“是,承蒙太子看得起,如今我已經跟隨太子左右。”格勒摸了摸粘貼在臉上的胡子,露出了不適的表情。
麻姑見他的樣子有些好笑,“這裏沒有旁人,你要不要先將胡子拿下來,出去的時候再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