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麻姑心裏,她們就像一家人一樣,至少在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之前,她們就是她的家人。
“估婆,你怎麼能這麼跟娘子說話。”胡彩玉看不下去喝斥道。
“就是,估婆,娘子供我們吃喝,還給我們工錢,還教我們東西,你怎麼跟娘子大呼小叫。”
“估婆,還不快跟娘子道歉。”
“就是,都是些小事,不值得傷了和氣。”
周圍有人斥責估婆,有人幫著打圓場,有人站在那裏看好戲。
“既然如此,那明日你不必來了。”麻姑歎了口氣,跟這種人說話簡直就是浪費口水。
估婆心想,不來就不來,本來還不想來呢,可又一想,“不成,我得來。”
麻姑再次無語,她誰啊!懶得搭理她,“來人,送估婆出去,從此以後不許她踏入醫學堂半步!”
估婆還沒有反應過來,旁人就照著麻姑的吩咐將估婆推出了醫學堂。
“等等,我師父在這裏,我也得在這裏。”估婆開始撒潑打滾。
麻姑醫學堂裏麵都是女的,有些人也不敢真的跟估婆硬碰硬,估婆幾下子就掙脫開來,“麻姑,我本也不想在這裏,若不是當初你非死纏著我師父,哄騙她來你這裏,我能來嗎?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想讓我來我就來,你想讓我走我就走?”
喲謔,還耍起無賴來了。
麻姑轉身,冷笑兩聲,“那你想怎樣?”
今兒散娘婆有事沒來,估婆才敢如此囂張,若是平常散娘婆在的時候,她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的。
“我要留下,等什麼時候我想走了再離開。”估婆沒好氣的回道。
“估婆,你不要太過分了,趕緊給我離開。”胡彩玉氣憤的斥道。
“你算個屁啊,一邊呆著去。”估婆回斥胡彩玉道。
“好,你留下。”麻姑轉身衝著菊蘭月蘭道:“菊蘭,月蘭,你們如今雖然在我醫學堂裏當差,但畢竟是從勤王府裏出來的人。如今,你們被人打了,此事我可不敢插手來管,你們去勤王府將此事告訴花公公,看看公公如何說。”
估婆聽完後嚇懵了,這才想起來菊蘭和月蘭她們是勤王府的人,媽呀,他這算不算是打了勤王府的臉?
就在估婆心裏犯嘀咕的時候,隻聽麻姑又道:“此事我也不能給你們做主,估婆這打的也不是我麻姑的臉,那可是勤王的臉,那得勤王說如何處置才行。”
估婆聞言嚇得癱坐在地,隨後爬著到麻姑跟前,抓住麻姑的小腿哭哭啼啼的哀求道:“娘子,娘子我錯了,您可千萬別把我交給勤王府呀!”想到被送到勤王府的下場,估婆哭的跟殺豬似的。
“估婆,你又沒打我,這事我說了可不算。”麻姑說著,瞧了一眼菊蘭她們。
菊蘭她們知道麻姑這是在替她們出頭,有些不知所措。
麻姑瞧得出,這兩個孩子還是善良的,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主。
“月蘭姑娘,我這是犯渾跟你動手,我……”估婆咬著牙,透著一股狠勁,伸手打了自己一嘴巴,“我該死,我該死。”
“娘子,這……”菊蘭的意思是,真要送去勤王那裏不成?她們隻是丫鬟而已,就算王爺或者是公公知道,恐怕也不會把估婆怎樣。
“月蘭,她打了你,你來處置吧。”麻姑衝著月蘭嫣然一笑,似乎是在鼓勵她,叫她別怕。
月蘭思忖半晌後道:“娘子,算了,她都這麼大年紀了。”看著地上那個比她娘還大的老婦人,哭哭啼啼的可憐樣,月蘭有些不忍心。
見月蘭這麼說,估婆忙站起身謝月蘭,“多謝月蘭姑娘大度。”
“估婆,既然月蘭不再追究,我卻不能饒你。你自己選,是去勤王府還是離開醫學堂?”這個估婆平時就是個刺頭,而且根本就不想在她這裏學,經常暗地裏搗亂。麻姑一直都看在散娘婆的麵上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出了今日這事,麻姑決定讓估婆離開。
“娘子,既然月蘭姑娘都不再追究,您又何必將小事化大。”估婆露出不滿的神情來。
“對,我就想把小事化大。”麻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反正今兒鐵了心要趕估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