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遇見什麼難處,就來找本王,本王絕不允許旁人欺負你。”勤王說著再次給兩人的酒杯斟滿酒。
麻姑差一點就要熱淚盈眶,可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正在做著強烈的思想鬥爭之際,勤王再次抓住了她的手,深情款款的道:“日後,你的一切都有本王來承擔,你做錯了事情都有本王替你擔著。”說完縮回手端起酒杯,似又想起了什麼,“哦,對了。本王知道你在做那個輪胎,那地方確實不錯,你很有眼光。隻是……隻是太簡陋了些。明日本王就派人去給你擴大,所有的費用都有本王來出,你就不必操心了。”
還有這好事!
麻姑感到迷惑失措,“怎麼好意思讓王爺破費。”可心裏卻不是這麼想的。
她隻是在惶恐勤王突然轉變是有何目的。
“對於本王來說,這不算什麼。”勤王淺笑道。
的確如此,他是王爺,這些對他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
麻姑沒有回好,也沒有拒絕。就讓他去做,看看他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麻姑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這是酒,不是茶,喝到嘴裏辣辣的感覺讓人不禁皺眉,這應該是烈酒,她不能貪杯,免得壞事。
船一直劃到了湖中心,好像被包裹在藍藍的天空和藍藍的湖水中,純淨的讓人心情愉快。
他們沒有聊別的,隻是聊了聊風景,聊了聊喜好。
勤王果然說到做到,翌日就派了人去大肆改造水柳村。麻姑沒有阻攔,任由他們去。隻是吩咐顧長勇他們不要耽擱,趕緊把五十個輪胎趕出來交貨。
此事很快傳到了太子耳裏,不是由旁人傳的話,而是胡阿財自己去稟告的。此事肯定瞞不住,若是經過旁人的嘴巴說給太子聽,還不如自己先去坦白一切的好。
“麻姑,怎麼回事?”當得知勤王替麻姑大肆修建工廠,太子便急急的將其傳喚過來。
這件事,麻姑那日回來就立馬跟胡阿財坦白了,她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仍然是抱著那個----不要白不要的態度。
胡阿財見她沒有刻意隱瞞,便沒有追究。
“太子,此事不怪麻姑,其實……”
見胡阿財要替自己背黑鍋,麻姑忙打斷他,“啟稟太子,此事是勤王執意要做的,民婦本想推辭,可勤王堅持要去……”雖然心裏覺得問題不大,但終究不能說出口。
太子肯定很忌諱,他與勤王誓不兩立,他的手下若是接受了敵人的恩惠,難保他日會倒戈相向。
可再看麻姑這副得了恩惠,還滿臉委屈的模樣,太子有些不忍心的道:“可是他逼著你的?”
逼著給她送恩惠?
“嗯。”麻姑猛地點頭,她也不算撒謊,她的確不曾開口跟勤王索要這些。雖不是勤王硬塞給她的,那也是勤王自己主動開口的。
“民婦想著,或許勤王有別的企圖,便隨了他去,也想看看到底王爺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麻姑的確是這麼想的,至今她都沒有相同勤王的用意。
太子似乎也認同了,覺得勤王是別有所圖才故意這麼做的。
是想拉攏麻姑他們?
“那你們……”太子想知道他們的態度。
“我們……”
不等胡阿財說完,麻姑搶著道:“民婦夫婦肯定是向著太子的。不說別的,就衝著阿財在太子跟前當差。當初若不是太子心善,民婦一家老小說不定早就露宿街頭了。”
這話說的有些誇張,卻很在理。
胡阿財跟著附和道:“奴才誓死效忠太子。”態度誠懇,聲音鏗鏘。
“嗯。”太子滿意的點點頭。
胡阿財想了想道:“或許這就是勤王的目的,為了分化咱們。故意對麻姑施恩,然後造成誤會。”
這也不無可能。
因為之前胡阿財主動將這些事情稟告他,所以太子原本也沒有生出什麼疑心來,便很快認同了胡阿財的說法,“關於勤王的事情,日後若還有旁的事,既然第一時間來告訴本宮。”
“喏,奴才一定第一時間來稟告太子您。”胡阿財行禮道。
“嗯。”對於他們的態度,太子很滿意,“格勒那邊有何消息?”
“稟太子,前日奴才去過小屋子裏與格勒碰頭。他說一直都在尋找機會,但安慶侯府的那位大少爺似乎深居簡出,根本就沒人見過。他說會找個機會去府裏一探究竟的。”胡阿財稟道。
“嗯。”太子點頭,似又想起了什麼,“對了,阿財,本宮想讓你跟著柳大將軍出征,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