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有一種被罰站的感覺,那宮女特別提醒,勤王讓她站著等他回來。麻姑隻好全程站著,感覺……會站很久。
起得太早,又餓又困,窗外的光線已經越來越亮,整個大殿也亮堂起來。
我這是站了多久?麻姑挪動了一下雙腳,整個都麻木了,小腿酸脹,腰都有些直不起來了。
這個二皇子是故意在整她,他自己不會還在被窩裏摟著美女睡覺吧。
哎……麻姑長歎一口氣,前世招惹了這個男人送掉了性命,感覺這一世也是在劫難逃啊。
麻姑都已經站的有些迷迷糊糊了,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無法控製自己。再站下去,她要倒下去了。
就在此時,大殿的門被人打開。
是二皇子回來了?麻姑軟綿綿的身子搖晃了幾下,想轉身,可雙腳不聽使喚,人轉了過去,雙腳沒有跟著轉過來,重心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麻姑閉上眼睛準備好了承受地麵即將給她的身體帶來的疼痛,隻覺得一隻大手抱住了她。
麻姑睜開眼,“我沒有摔倒?”旋即便發現,眼前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冷的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她趕忙站直身子向二皇子行禮。
看他的那張臭臉,今兒心情肯定不好。麻姑決定少說話,不惹事。
“你是想繼續站著,還是想坐下來說話?”二皇子在上首的位置坐下後,陰冷著聲音道。
也不知從何時起,二皇子跟她說話總是生硬陰森的,讓她聽著寒毛直豎。
“我……”當然是想坐了,人家都站了好久了。
“好吧,既然你想繼續站著,那你就站著回本王的話。”二皇子的樣子完全是一副遷就麻姑的表情。
麻姑汗顏,她什麼時候說要繼續站著了,故意要她站就直說,最討厭裝逼的人了。
人家是王爺,既然表現出了那麼想讓她站著的欲望,她也不會拒絕的,雖然,雖然是不敢……不敢拒絕。
“王爺喚我來,可是有什麼事。”麻姑發現,二皇子此刻一身朝服裝扮,這才想起方才宮女所說的那句“等王爺回來”是何意了。
看樣子,二皇子剛剛去上朝才回來。臉色那麼難看,是因為逮捕計劃被泄漏挨了皇上的訓吧。
想到這些,麻姑心底泛起莫名的愉悅。隻是再看那雙緊盯著自己的深眸,麻姑垂下頭去,該不會要將這件事遷怒到自己的頭上來吧。
二皇子怎麼可能查到是何人去散播的?就算抓住那幫乞丐,那些乞丐也沒有瞧見彩玉的樣貌,隻要她們打死不承認,總不至於來個屈打成招吧。
“抬起頭來。”二皇子的聲音很冷,卻響徹整個大殿。
大而空的大殿內,那一聲吼還響起陣陣回音。
麻姑沒有想到二皇子會吼她,突然這麼大的聲音,嚇得她小臉煞白,顫抖了幾下。
微微抬起的腦袋,卻不敢與那雙要將人活吞了的眼神交彙。
“你在害怕什麼?”二皇子冰冷的聲音,足以將人冰封。
麻姑隻感到後背發涼,陣陣寒意滲透衣服,蔓延到每一寸肌膚。
她確實害怕,害怕事情敗露,牽連家人。
所以,她必須鎮定,麻姑在心裏不停地念叨著“鎮定“二字。
“民婦不知王爺的意思。”雖然表情還有些僵硬,可語氣比表情還要硬。
哼,嘴硬!
二皇子一聲冷哼,便往後仰了仰,“這裏沒有旁人,你告訴本王,你是何人?”
什麼?懷疑她的身份?難道知道她是穿越過來的?這不可能,這種事情如何查證?
“民婦麻姑,夫家是齊縣胡家村人。”這些想必二皇子已經派人調查的一清二楚,至於其他的事情,譬如她第一世的身份,那是不會有人能調查的出來的。
“說,你與閩疆王子格勒是何關係?難道你也是閩疆人?”
原來是在懷疑這個,確實懷疑了她的身份,不過是一個與她沒有半毛錢關係的身份。
“閩疆人?”麻姑苦笑起來,“王爺覺得民婦像嗎?”她笑的十分坦然,甚至還帶著幾分委屈。
這閩疆人與西川國人長相一樣,從外型上很難區分。這一點,麻姑從王翌身上便已經看出。
“像,本王看你就像。”二皇子的回答十分篤定。
要不是閩疆人,為何要幫著那個格勒,這一點也是他思來想去,總結出來最合理的解釋。
“王爺明鑒。”麻姑撲通跪在地上,“民婦哪裏會是閩疆人,求王爺派人去查,一定要還民婦清白。”
二皇子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還用她說?他早就派人將麻姑的身份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隻是讓他想不通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村婦,怎麼突然就會這麼厲害的接生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