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末安吃了癟,很沒趣的離開了胡家。
“大嫂,他怎麼還管起那些樹來了?”胡彩玉蹙眉走上前詢問道。
麻姑思忖著道:“他應該是替安慶侯來給我們一些警告的。”麻姑也有些想不明白,“堂堂安慶侯怎麼對那些樹感興趣?他砍那些樹回去有什麼用?”
看來,安慶侯對那位侄兒如此照顧,就是讓那侄兒替他去弄那些樹。那些樹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請問,是麻姑娘子家嗎?”府門外,有一位婦人的聲音,期期艾艾的道。
“誰?”春喜走了上去查看情況。
隻見一位婦人,大約四十來歲,當大門被打開時,她一眼就認出了麻姑,衝開春喜,跪倒在麻姑跟前,“娘子,求求您去救命呀。”
啊?這麼嚴重?是誰家生孩子難產了?
“大嫂子,趕快起來說話。”麻姑趕緊攙扶著那位婦人起身。
“大嫂子,到底發生了何事?”胡彩玉問道。
“娘子,我是平湖村的村民,那日我們見過的。”
平湖村的村民?那日人多,她肯定是沒什麼印象了,難道是平湖村出了什麼事?
“我有個親外甥女嫁到了寒壩村,去年有了身孕,可是眼瞅著已經足月,眼下已經超出了一個月,孩子就是遲遲不肯出來。他們村裏的人說,我外甥女肚子裏懷的是個妖孽,要……要活活燒死她們母子。”那婦人哭泣起來。
又是過期妊娠,“大嫂子,人在哪裏?”這是個常見的案例,她來到這裏就碰到過一次。
胡彩玉已經去了屋裏拿好了工具。
“在,在寒壩村,他們要將她們母子活活燒死。”那婦人哭的更加傷心了。
“大嫂子,你不要著急,我這就去救她們。”麻姑安慰了幾句後便道:“大嫂子,你給我們帶路。”
小馬爹如今負責給麻姑趕馬車,聽聞此事,已經將馬車備好。
“娘子,這回也帶著我一塊去可好。”林婉音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以前都是聽麻姑說理論知識,這回或許可以親眼所見麻姑娘子替人剖腹了。
“好,走,咱們趕快去,別在耽擱。”麻姑說著,便往外跑去。
這寒壩村就在水柳村的旁邊,路程還是有些偏遠的,小馬爹一路上使足了勁的趕。
一路顛簸,人差點散架,麻姑顧不上這些,馬車剛停下,便跳下了馬車。
進寒壩村時,看不見一個村民,隻聽見嘶吼聲。
“燒死她,燒死她!”
糟了,會不會來晚了,麻姑趕緊朝著喊聲的方向而去。
隻見村子的正中圍了很多村民,都是齊聲呐喊,“燒死她,燒死她!”
“素琴!”那位大嫂子薛氏,差點哭暈過去。
“大嫂子。”胡彩玉和林婉音扶住她。
薛氏回過神,衝了過去,她外甥女娘家的人正在正中間與人周旋,她也加入其中。
“放開我家素琴,她不是妖孽,不是妖孽!”薛氏喊道。
麻姑也衝了上去,擠到了人群中間,看著被綁在台上的孕婦,整個臉都是白的。
那位孕婦的肚子很大,從外形來看,已經足月。
“哼,不是妖孽那是什麼?我就沒見過這足月還過了一月還不生的。”
“親家母,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家素琴自打嫁進你們趙家,可一直恪守本分,孝敬公婆,哪裏一樣對不起你們家裏。你們怎麼能夥同旁人來燒死她!她肚子裏懷的可是你們趙家的種呀!”
“呸,我們趙家才沒有這麼妖孽的種子呢,也不知道哪裏偷來的種,差點害死我們一家。”
“欺人太甚!”胡彩玉憤憤的嘀咕了一句。
這位婆婆的惡言惡語,的確讓人發指。
那位孕婦的母親差點氣的背過去,可為了邢台上的女兒,她還是硬撐著跟親家求情,“親家母,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家素琴是怎樣的人,你們也是相處了一年多的,她能是這樣的人嗎?”
那位婆婆根本不近人情,好像邢台上的那位不是她的親人,就算連熟悉都不熟悉,根本就像是對待仇人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邢台上的孕婦。
“過期妊娠是很常見的,這不是什麼妖孽,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快點讓孩子出生。”麻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對,這位就是麻姑娘子,我特地請了她來,她一定能讓孩子順利出生的。”薛氏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趕忙拉過麻姑,向眾人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