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慶侯府的事情麻姑頗感興趣,之前就很有興趣。那時在安慶侯府時,就覺得有些不大能理解。安慶侯那麼疼愛那位姨娘和姨娘所生的兒子,而對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正妻卻是如此的冷漠。
麻姑可以肯定,安慶侯的確是冷漠。當時的情況她也是當事人,大少奶奶沒有身孕,卻故意栽贓陷害她和安慶侯夫人。她算什麼,人家擺明了是衝著安慶侯夫人來的,她隻是個配角,整件事情的一個小配角而已。人家安慶侯夫人才是正兒八經的主角。
麻姑將對安慶侯府裏的怨氣壓下,開始給張啟勝講解如何取流淚樹的汁液。
這回胡阿旺十分認真,躋身到前頭來跟著麻姑學習。麻姑沒有阻攔,一塊給教了。
“張裏正,這些事日後就交由你來做,你來分配這些工作。”這片林子的周圍就隻有平湖村一個村莊,張啟勝說早年這林子是他們平湖村的地段,隻怪祖先力薄,逐漸失去了使用權。這片林子一直處於荒廢狀態,後來有人開始打起了這片林子裏的樹木的主意,他們沒有那幫人有權有勢,也不敢相爭。
這片林子在諸人眼中屬於公眾地段,沒人會去過問它的過去,誰權利大就是誰的。
“那我呢!”胡阿旺見差事被搶,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說好要帶著他一塊做,眼下負責的事情落到了張啟勝的手裏,難道要讓他去聽張啟勝的安排?胡阿旺越想越生氣,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大哥我另有安排。”麻姑暫時沒有時間跟胡阿旺細細解釋,但還是忍不住囑咐了一句,“不過,我還是希望大哥可以多了解一些有關流淚樹汁液製作的整個流程。”
胡阿旺頓住,了解整個流程?麻姑是想安排他做什麼?難道要給他安排更好的差事?想到更好的差事,胡阿旺的嘴角露出一個弧度。畢竟是一家人,怎會便宜了旁人去?
麻姑壓根沒有留意胡阿旺的心思,隻是專心在與張啟勝解釋著汁液如何取,流淚樹要如何保養等等。
張啟勝硬要邀請麻姑他們去平湖村用飯,“娘子,都是些粗茶淡飯,您不嫌棄便好。”
麻姑本想拒絕,不想平湖村勞師動眾的招待他們。最後還是拗不過張啟勝的熱情相邀,隨著他回了平湖村。
果然,平湖村裏熱鬧非凡,就在村子的空道上擺起了宴席。
村民們忙前忙後,比起之前麻姑剛進村子時要有人氣多了。這忙裏忙外準備飯菜的都是之前沒有見到的女人們,此刻與之前恰好相反,隻有女人們和孩子們的身影,卻不見了男人們的蹤跡。
見著張啟勝,那些人表現出了尊敬,紛紛頷首行禮,又衝著麻姑他們行禮。
今兒村裏要來貴客,這是之前大夥都知道的。既然跟在裏正身邊,又是大夥沒有見過的,想必就是貴客了。
“娘子,鄉下地方沒有什麼好東西,還望娘子莫怪。”一位大約四十左右的仆婦,福了福手笑著道。
麻姑忙去攙扶,“想必這位就是裏正的夫人了吧。”裏正在旁邊,上前來招呼的想必是其夫人,麻姑揣測道。
隻見那位仆婦訕訕一笑道:“娘子好眼力。”
麻姑盈盈一笑回禮,這並不難猜。
張啟勝的妻子孫氏迎著麻姑去就坐,麻姑不敢坐下,忙示意張啟勝先坐。雖然她今兒是客,但麻姑不想擺出一副多了不起的樣子。而且,這裏是一個男尊女卑的地方,隻有男人坐席的份,就算有女人的位置,那也是在男人入席之後被隔起來的。
當時在齊縣,知縣大人的一雙兒女辦席時,就是如此的。
麻姑猜對張啟勝之所以讓男人們回避,是因為麻姑的女人身份。今日麻姑是貴客,她自然不能被隔起來,可她又是女人的身份,張啟勝才會諸多顧慮。
“張裏正,您讓那些村民都出來一同用飯吧。雖說男女有別,可我們不是打算一同合作嗎?而且,方才在祠堂已經與諸位見過麵,我行得正站得直不在意這些的,您也不必讓大夥如此拘束才好。”方才在祠堂裏,平湖村的男人們全部到了,那會沒避嫌,此刻也實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而且,麻姑一直都拋頭露臉的去給產婦接生,還去了最熱鬧的集市上招工,她早就宣布不必在意這些了。
這些張啟勝也立馬想到了,立馬吩咐人去將村裏的男人們喚了回來。
“這樣大大方方的多好。”麻姑笑道。
“那娘子長得跟菩薩似的麵善。”底下有人悄悄讚道。
“就是,沒想到那位夫人這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