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人不是在壞規矩嘛!”
“就沒見過這樣接生的!”
“就是,這讓咱們日後如何接生?現如今都在傳咱們技術不行,人家連難產都能順利接生……”
“接生個屁,她這是接生呐!剖開人的肚子,她這是要殺人!”
“殺人?你說殺人就殺人啦,人不都活著好好的?”
“肚子都剖開了還不是殺人,我說這就是殺人!”
“你說,切,你哪根蔥哪盤蒜?還你說殺人就殺人!有本事,你去衙門告她去啊!”
“我去,我憑什麼去,你咋不去!”
“你去……”
“你去……”
正廳內眾說紛紜,群情鼎沸。
“好啦!”估婆被吵吵的腦袋發脹,啪啪啪的拍打著桌子,示意大夥安靜。
頃刻間,廳內鴉雀無聲,個個將目光瞧向正座上的估婆。
估婆見大夥都安靜了下來,方開口道:“今兒叫大夥來,就是來商議個對策的。按理說,個人有個人的做法,她那樣,咱們也管不著。隻是,這畢竟是壞了規矩的。老一輩就說,這剖開肚子,不到大人斷氣的那一刻,是萬萬不可的。或是些狠心的人家,在難產之際,為了保孩子,才會選擇剖開肚子,但這大人,是定不能留的。那是要遭報應的呀!”
“就是……”
“就是……”
大夥聽到報應二字,吩咐露出擔憂之色。
“我聽老一輩說過,這剖腹取子,是用在死人身上的,如今,怎能用在活人身上!”
“我說估婆,胡家村那戶人家,聽說您當時也在場,您看她是怎麼給人剖開,就給縫上的?”
“縫上?你當是縫補衣服呐,破了個洞,補補就好了……”
上回在胡家村阿力家,估婆是被嚇暈過去的,血淋淋的場麵,那雙伸進肚子的手,估婆再次想起,不禁打了個寒顫。
“行了,縫什麼縫,縫上又如何?那可是肚子,哪那麼容易呀!”估婆嗬斥道。
另一位年約四十的仆婦笑著道:“那估婆您說,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哪知道!”估婆白了她一眼。
其他接生婆疑惑的問:“當時您不是在場?怎沒看到她如何做到的?”
真是越不想提什麼,這幫人偏要問什麼。這是要揭人傷疤呐!
估婆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我是想看來著,也不知她用什麼妖術將我迷暈,我最終還是沒瞧到。”
迷暈?眾人麵麵相覷。
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原來估婆是被迷暈的,那會兒還有人跟我說,您是嚇死過去的,我當時就不信。”
真是個蠢貨,眾人尋聲望去,在靠後的一個角落,一位大約三十餘歲的婦人,一臉無辜的垂下了頭。
估婆汗顏無地,怫然不悅,勃然變色。此人她已經記住了,這蠢貨她也已經認得,日後,此人在齊縣當接生婆,定不會有出頭之日。估婆想著,心裏舒坦了許多。
“好了,咱們還是來說說這麻姑的事。”估婆再次轉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