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劉飛豹說動了大約兩百人,跟他一起悄悄下山,大家決定分頭行事的,誰料劉飛豹聽見這番話,終於還是忍不住,爆發出來,也終於壞了大事。
剛叔為了救劉飛豹,索性振臂高呼,說出真相,激起大家義憤,山寨亂了起來,眾人紛紛揭杆,開始了混亂的窩裏鬥爭。
劉飛虎惡從膽邊生,又向金大牙借派人手,將劉飛豹的人團團圍住,還有心煽動人心,對那些人說,隻要他們現在後悔並且斬殺劉飛豹的人頭,從此不但可得富貴榮華,還能對他們犯下的錯不追究。
說真的,當時的確有一小部人,思想有些動搖,但都被剛叔及時發現,拿鬼頭刀給砍了,後來劉飛豹又親身上前,為大家殺出一條血路。
當眾人踏入山林之中後,也都明白,此去沒有回頭路,隻能跟著劉飛豹,一條道走到黑了。
原本他們的心還是很不安的,但是現在看見黑鷹寨的人如此熱情,他們的心也終於安定下來。
三天後,陽光明媚的早晨,劉飛豹終於醒來。
他剛想抬胳膊,突然發現自己手臂有點沉,順著望過去,隻看見一張清麗的小臉,精致小巧的五官,微微皺起的眉頭,烏黑的頭發。
他立即反應過來,這不是大國的妹妹小魚嗎?
他的頭微仰,再看看四周的環境,明白過來,一定是這善良的女孩一直照顧著自己。
他頓時心生感激。他盡量輕柔的將手臂抽回來,但還是驚醒了小魚兒,小魚兒圓而漂亮的雙眼頓時充滿喜悅,連聲道,“劉大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告訴夫人和寨主。”
劉飛豹看見她歡快的走出樹屋,本想喊住她,結果發現自己的嗓音是那樣的嘶啞,隻能發出極為低悶的聲音。焦灼幹涸的好像嶺南這幾年不下雨的地麵。
小魚兒站在樹屋的樓梯上麵,朝著下麵正和大家一起鍛煉身體的張悅娘喊道,“夫人,劉大哥醒了,劉大哥醒了。”
她一聲脆喊,眾人都聽見了,尤其是原本飛虎寨的那些人,蜂湧過來,就要進屋看劉飛豹。
張悅娘趕緊攔住他們,“他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吵不得,你們的心意,我會代為轉達的。”
眾人通過這三天的相處,都對張悅娘崇拜的心悅誠服,現在的寶湖旁邊,已經建滿了各種各樣的樹屋。
原本長滿雜草的寶湖旁邊,也都被開辟出來,變成一塊塊整齊的田地,分別種上了芸苔,大豆,花生,土豆,還有各類蔬菜和蕃芋這些作物。
張悅娘走進來,劉飛豹下意識就想起身,他不想讓張悅娘看見自己這般狼狽的樣子,隻是他才稍動一下,身上的傷口就疼的厲害,那包紮的白紗布立即就映紅了。
小魚兒嚇的尖叫一聲,“哎呀,劉大哥,你別動,你看傷口裂了。夫人之前為你忙碌好幾晚上,才處理好的傷口,你怎麼這樣不當心啊,可別亂動了。”
劉飛豹緊抿著唇,意味深長的看向張悅娘,“是你替我清理的傷口?”
張悅娘一邊假裝拿過他的手腕開始診脈,一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確定他已經退燒,又將靈泉水悄悄滴入碗中的清水裏遞給他喝,才點頭道,“怎麼啦,別太想多,那時候我已經不是單純的女人了,我是大夫,在大夫的眼裏沒有男女之分,隻有病人。”
小魚兒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劉飛豹的意思,趕緊解釋道,“夫人隻是替你把脈開藥而已,至於換藥的事都是寨主親自做的,等你傷好了,可要好好謝謝寨主呢。”
劉飛豹的神情有些尷尬,眼中又有一些憤怒,乖巧的小魚還在說,他卻是臉上漸漸爬上一絲青色,看向小魚的眼光中有一點生氣。
張悅娘放開六覺,這樣一探知,探知到的東西,還真是嚇了她一跳。
這劉飛豹竟是來真的,當他聽說是她處理傷口時,心裏有感激有雀躍,當他聽說她隻是幫著把脈時,竟然有失望,還有遷怒小魚兒的告知意味。
這樣可要不得,必須盡快打消他這樣的想法。
“劉大哥該喝藥了。”小魚兒用布墊著藥碗,再度走了進來,自從劉飛豹醒來後,她好像比任何人都要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