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牛大吼一聲,“你們是不是不把我當寨主了,我說把武器放下,現在事情未定,你們就急著撩家夥,萬一打錯了人,看你們上哪兒後悔去?”
黃三也弱弱的勸著,但是大家都急紅了眼,劉三腿又不停在裏麵煽風點頭,更看周二牛這樣子,開始懷疑起周二牛來了。
“寨主,你為什麼要攔著我們趕他們走,難道你也被飛虎寨收買了?”
“啊,什麼,寨主被飛虎寨收買了?”眾人乍一聽到這個訊息,但滿臉驚懼,比聽到李恒之三人是臥底還要驚懼。
周二牛一把衝進人群,將劉三腿提溜起來,“你胡說什麼?我周二牛和飛虎寨誓不兩立,我怎麼可能會被他們收買,你再胡說八道,煽動人心,信不信老子一拳打爆你的腦袋?”
劉三腿看著那個鐵一般的拳頭近在眼前,嚇的直接尿了。
“沒種的東西!”周二牛將他一把丟在地上,朝著他呸了一下,正眼都不瞧一下。
立即有兩個劉三腿的心腹圍了過來,劉三腿被人扶了起來,走到人群後麵,大概是被大家圍繞在中心,讓他膽氣變得足了。
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周二牛,你如果不是心虛,為,為什麼要對我發火,你是惱羞成怒了吧,看來我說的果然是真的,兄弟們,你們聽我說,我前天下山,隱約聽見兩個飛虎寨的人說,他們寨主胡老大,不但許了周二牛飛虎寨副寨主的職位,還說要把蘭妮送她。我們村裏的人誰不知道你喜歡金大牙家的那個婢女。當初也是因為你們私會不成,被金大牙打了,你才上山落草的,不是嗎?”
周二牛氣的渾身發顫,黑銅似的臉漲紅了又變白了,拳頭直接打在地上,打出一個深坑,“你胡說。我是喜歡蘭妮,但那和飛虎寨是兩碼事,我怎麼可能置幾十個兄弟的性命不顧,做出這種喪良心的事來?大家別聽他胡說,我二牛是什麼人,你們難道還不清楚嗎?”
現場的局勢立即又是一變,由懷疑李恒之三人,變為懷疑周二牛。
黃三一向和周二牛親近的,剛為他說了兩句話,劉三腿立即將槍口對準他,說他肯定也收了飛虎寨好處,讓黃三原本黃臉都快變成苦瓜臉了,隻是他性格一向有些懦弱,隻得苦哈哈的求饒。
李恒之見周二牛有勇無謀,快要暴跳起來打人的模樣,趕緊站了出來,不能讓周二牛動手,否則真的說不清了。
“大家安靜下,聽我說,今天你們這樣生氣,主要是因為兩件事,一你們懷疑我們一家三口是飛虎寨的臥底;二,你們懷疑周二牛收了飛虎寨的好處,要出賣你們;那我想問下大家,你們說出這兩樣,可有證據?不管做什麼事,都要講個證據吧,沒有證據,那可以隨便誣賴人嗎,那我還說劉三腿是飛虎寨的臥底呢,要不然他幹嘛見不得大家的好,非要讓我們寨子裏鬧哄哄的呀?”
劉三腿瞬間驚呆了,他最近幾日隻看見李恒之斯文至極,講話也極為儒雅,便以為他是那等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沒想到居然牙尖嘴利至此,反過來懷疑他來了。
他立即站直身體,看向大家夥兒,“大家看看我,我,我怎麼可能是飛虎寨的人?”
黃三雖然有些懦弱,但卻很聰明,立即明白李恒之的意思,立即跟著問道,“你為什麼不能飛虎寨的人,你有什麼證據說你不是飛虎寨的人?”
劉三腿一時語窒了,這樣情況下,原本靠近他這邊的人,也慢慢看向他的目光由信任變得古怪起來,他們看看兩邊,一時立在中間,不知道該靠向誰?
還是老狗年紀大,經曆了很多事,便開口道,“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們也實在不知道該信誰,這樣吧,隻要你們能拿出你們不是飛虎寨的人的證據來,我和兄弟們就相信你們,否則,你們都要離開黑鷹寨!”
劉三腿瞠目結舌,幹瘦而沾滿了黑泥的手指向自己的鼻子,“我,我劉三腿自打上山,就沒下過山,怎麼可能是飛虎寨的人,假如我是的話,那我不下山,又如何向那邊人報信呢,但是周二牛就不一樣了,他,他前幾天還接了飛虎寨所謂的戰書,和他們見麵了呢,對對對,當時這秀才也在,肯定是商量好的。”
這麼一說,大家立即覺得有些道理,便同時看向李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