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禍水東引(1 / 2)

白雲生差點沒氣吐血!

虧得張悅娘說出口,她要七?她什麼都不做,居然還要七,那三分利剛夠成本,那他們還賺什麼?

他在臨來青峰縣前一天,東家找他夜談,深刻說明了這件事的重要性,關聯到很多方麵。

又說到以前太白居掌櫃幹了不少壞事,在張悅娘心中落下不好的印象,這次的合作帶著一點賠禮道歉的性質,所以不管張悅娘開哪種條件,隻要不會太過份,都一律接受。

東家給的底限是,張悅娘會想要太白居兩成以上的幹股。

他萬萬沒想到,張悅娘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來,隻是讓太白居換個進貨渠道,這於她也沒有什麼好處呀?

難不成那洪記雜貨鋪有她的股份不成?

想到東家前一天來信時的斥責,白雲生狠了狠,咬牙道,“行,就這麼說了!”

“安管家,把洪記雜貨鋪的供貨單拿來。”

白雲生瞠目結舌,她這動作也太快了吧,他還沒交待好事情呢,趕緊攔住道,“請容許張老板給我點時間,我的進貨渠道突然從錢記雜貨鋪變成了洪記,我總得跟錢記交待下吧?”

張悅娘淡淡一笑,“那是白掌櫃您的事兒啊,您怎麼能讓我為您的事兒操心呢,這樣吧,您啥時候第一次在洪記進了貨,隻要拿著洪記進貨憑證過來,我們就給您把貴店的名字添上去,如何?”

看張悅娘已經擺出送客的姿態來了,白雲生也不想多留。當下他離開,回到太白居,便開始給在洪都的京城東家寫信。

可歎白雲生寫信時搞錯了重點,將主要精力皆放在張悅娘要的七分利上,至於換渠道一事,則是一筆帶過,在後麵造成了嚴重的後果,當然那是後話。

寫完後封了火漆交由一個親信,日夜奔襲,前去京城送信,不過三日左右便帶回信息來。

東家十分信任白雲生,對他下放的權力也挺大,即隻要張氏不是要兩成以上的幹股這樣大事,其它的都可以由白雲生做主。

白雲生自是十分感激東家的信任,當即就找來酒樓進貨主要負責人商富。

白雲生是個狡猾的狐狸,他在張悅娘那裏吃了悶虧,心裏肯定是不爽的,所以便將禍水往張悅娘身上引。

“商大哥,恐怕我們進貨渠道得換。”白雲生說罷,便假裝低頭喝茶,其實眼睛瞄著商富的一舉一動。

商富一聽,滿臉驚懼,握著茶杯的手,赫然收緊,心裏電思急轉,難道是自己在錢記吃的回扣太多,被這位新掌櫃發現了?

但商富畢竟是經營多年,可不會因為白雲生一句話,就露出什麼馬腳,是以便假裝做雲淡風清一般的笑道,“您是東家派來的得力幹將,又是這太白居的掌櫃,您做主就是了,不知道白掌櫃看中了哪家雜貨鋪?”

白雲生見他故做鎮定,便再澆上一瓢油,讓商富的心跟著沸騰煎熬起來。

“唉,商大哥,其實你錯怪我了,這事還真不是我能做主的。你也知道一品香搞出那個什麼會員卡製度,使得客人吃完一品香,便直接流向翡翠軒去了,我們這邊的太白醉魚又失了原配方,根本留不住客人,這生意是一落千丈啊。”

商富試探的問道,“前幾日見著小應子去了京城,難道是京裏麵給的信兒?”

白雲生點頭,隨即又歎氣道,“一品香的新鋪子乃是皇上所賜,聽說張氏又和那宮裏的皇子公主關係不錯,東家是希望我能跟他們搭上條線,東家都開出太白居總店兩成幹股的優惠條件,但那張氏卻是不要,隻提出一條,要我們太白居更換進貨渠道,你說這是為什麼呀,我才來此地,對這裏的事情也不了解,所以才找商大哥來問問。”

商富聽見太白居總店二成幹股幾個字,差點驚的跳起來,東家這是倒底想從張悅娘身上撈點什麼呀,居然舍得下如此血本?

他剛才隱約聽白雲生說,太湖醉魚的配方找不到了,難道說京城裏的總店也發生了問題?

近半年以來,因為張悅娘這個外來因素的介入,不但讓青峰縣的翡翠軒起死回生,而且京城那邊的總店也受益匪多。

難道說太白居總店那邊已經到了難以支撐的地步,但是和翡翠軒總店的矛盾已經達到了水深火熱,不可和解的地步,才想繞遠路,通過張悅娘,打通這層關係,達到友好合作,從而得到苟言殘喘的時間?

雖然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如果太白居真的要敗,恐怕他想要賺油水錢也越來越少了,商富的腦子一下子驚醒起來,開始為自己設計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