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陽在心裏詫異了聲,再次體會了什麼叫人至賤則天下無敵!
柳三幹咳一聲,上前一步,“這位管家,在下柳嶽,柳樹的柳,山嶽的嶽,乃是你們老爺的同窗,請恕小生冒眛的打擾一下。”
安正陽眼底快速閃過一絲詫異,心想柳先生想幹嘛,明明大家都是認識的,他為何特意還要介紹自己,還裝做不認識他,並且自稱是老爺的同窗。
難道,他突然想到一個不可能的可能,難道就在剛才那一會兒,這位臉皮比城牆還厚的表小姐已經勾搭上柳三先生了?
不不不,柳三先生是何等能人,怎麼會看上嚴如煙這等輕浮的女子?
安正陽再退一步仔細想想,突然有點明白柳三的意思,立即配合的說道,“原來是柳公子,我家老爺今天早上還念過你呢,隱約說是什麼會來著?”
柳三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這個管家是個聰明人,立即接嘴道,“以詩會友,詩會,你是下人,不懂很正常。恒之呢,難道是嫂子聽說我們請了紅院頭牌,所以不放人?”
“柳公子真會開玩笑,今天早上我家老夫人身體不適,所以老爺才留下來照顧老夫人的。那,現在小人就陪柳公子過去找我家老爺,隻是能否麻煩柳公子稍等片刻,待我將如煙小姐送上馬車,再來為您指路?”
嚴如煙很感激的看向柳三,感謝他出頭替自己解圍,原以為安正陽會就此忘記,沒想到轉一圈回來,安正陽還要讓她走,頓時就急了,正想裝昏倒,就聽柳三道,“管家,這位姑娘頭上傷成這樣,如果從你府中出去,被他人看見,豈不是壞了恒之兄的名譽,不如緩兩天,等她傷好了再走不遲啊。”
安正陽假裝遲疑的沉吟了會,這才道,“小人也不能作主,這樣吧,柳公子跟小人一起去見老爺夫人,如果老爺夫人覺得可以,那小人就不催表姑娘了。”
“那請前麵帶路。”柳三一擺扇子,安正陽立即恭身在前麵引路,柳三經過嚴如煙身邊時,手快速伸過去在她的手上捏了捏,輕聲道,“等我的信兒。”
嚴如煙的手還停留在剛才的觸感上麵,臉通紅通紅的,不知道是興奮的,還是激動的,反正加上昨天的傷,實在是如鬼一般的難看。
她抬起雙手,按住自己卟嗵亂跳的胸口,輕咬著下唇,看向天空,眼睛十分明亮,“我嚴如煙就要出頭了,沒想到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真是太好了。”
安正陽把柳三引到一個沒有的角落裏,這才悄聲問道,“柳先生,你這是何意啊?”
柳三壞壞一笑,“你覺得你能趕得走他們父女?你們那位老人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不要到時候趕不走狐狸,反落一身騷,那倒不如換個方式,給她一個虛無的希望,這樣她也會暫時的老實下來。等我將一切安排好了,到時候再讓她自己主動出府,將她送的遠遠的,不是更省事兒,而且還不留尾巴。”
安正陽這才明白過來,連忙舉起大拇指道,“果然不愧是柳掌櫃的軍師,當真是高明呀。你幫了老爺和夫人這麼大一個忙,我得趕緊告訴他們去,讓夫人好好謝謝你。”
“這倒不用,我最近聽人說,你們一品香新鋪子裏, 在搞什麼會員製度,還製作什麼會員卡,聽說可以優先享受一品香裏新出來的美食,你看能不能讓夫人也給我們兄弟幾個搞一張啊?”
“柳先生,我們夫人早就把您和柳七爺,還有柳掌櫃一起加入了至尊會員卡名單之中啦,所以你完不用操心。”
柳三這才滿意的離去。
安正陽將今天的事從頭到尾都朝著李恒之和張悅娘彙報了一遍。
張悅娘不由拍掌大笑起來,“還是柳三先生有辦法,看來對付這種人,就得用特殊手法,我們啊還是太嫩了些。”
“對了,田大夫給老夫人問診,可看出什麼問題來了?”張悅娘一邊喝茶,一邊慢悠悠的問道。
安正陽立即回稟,“田大夫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什麼毛病,但是老夫人能吃能喝能睡能拉,就是不能說話。田大夫瞧瞧的說老夫人會不會是中邪了。”
田大夫一走,李嚴氏便驚恐萬分的縮在炕角落裏,拚命打手勢讓喜兒把門窗全部關嚴實了。
但是她發不出聲音,又不會寫字,喜兒根本看不懂她要表達什麼?
她少不得要自己爬下炕,連鞋子都沒穿,把門窗關的嚴嚴實實,卻還如篩康一般的哆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