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兒立即露出微微笑容,“除了這兩樣是夫人的底線,其它的都沒什麼,夫人有時候還和我們傭人一起玩耍一起同桌吃飯呢,你處久了便知道,夫人其實是最好相處的人了。表姑娘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如果沒有的話,奴婢就先出去了,一會恐怕老夫人還要起夜呢。”
嚴如煙花了兩樣首飾,又費了許多功夫,也沒打聽到自己想聽的事,不由有些鬱悶,便揮了揮手,放喜兒走了。
這話說的功夫,炕已經漸漸的暖和起來了。
嚴如煙脫下外衣,躺在暖和的炕上麵,摸著簇新的錦被,柳眉微皺,眼珠子不停的轉來轉去,突然明白自己被姚喜兒給耍了。
貌似她說來說去,沒說一句有用的信息。
看來少不得,明天還要在李嚴氏身上下功夫,多了些一些這府裏的習慣,她嚴如煙可不是那等沒腦子的人,情況未明之前,是絕對不會輕易動手的。
姚喜兒照看了一會李嚴氏,便輕手輕腳的去了春心苑,果然張悅娘和李恒之還沒睡。安正陽和李恒之在隔壁書房下棋,張悅娘則是坐在那裏算帳,聽見姚喜兒過來,便招呼她到炕邊上坐。
“喜兒,我們家這位表姑娘身家如何呀?”張悅娘似笑非笑的問道。
姚喜兒立即把那個素銀發釵和玉鐲拿了出來。
安正陽是識貨的人,他拿起玉鐲對著燈光一照,便挑眉驚訝的說道,“夫人,這素銀發釵不值幾個錢,但這玉鐲成色極好,做工也精致,恐怕就算是省城也未必有這樣的手工,根據你的說法,這玉鐲估計是從洪都京城 某個大戶人家裏流出來的。最少值一二百倆銀子呢。看來這表姑娘倒不像表麵看起來這樣窮啊。”
“喜兒,她都問你什麼了?”
姚喜兒便將嚴如煙問的話都一一回稟了,臨了就把自己回複的話告訴了張悅娘。
李恒之聽的哈哈大笑,“悅娘,你這丫頭倒是聰明。東西拿了,卻隻給了句模棱兩可的話,我在想我那位表妹是不是要氣吐血了。”
張悅娘先是橫了他一眼,但繼爾自己也覺得好笑,大家便一起哄堂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張悅娘便正經道,“你們覺得他們父女倆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李恒之蹙眉道,“這個嚴如煙還在大門口的時候,就對著我拋媚眼,一看就不是一個安份的女子,而那個嚴三太,也並不表麵看來那麼老實,我覺得他們的話水份很大,隻是我們在洪都京城並無熟悉的人,要不然也可以打探一二了。”
平忠突然出聲道,“夫人,柳三和柳七師傅都是來自洪都京城,或許可以托他們打探一二。”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好,明天你們去練功夫時,和那二位說說看。”
並不是她非要把別人想那麼壞,還是那句話,現在是非常敏感時期,她不得不防。
當她靠近嚴如煙時,六覺便異常不舒服,下意識就覺得嚴如煙不是什麼好人。
隻是目前沒有證據,她如果冒然提出來,李嚴氏又會覺得她在挑事了。
“從明天開始,你們輪流留下來,暗中替我盯緊那對父女,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我不想有這些肖小份子前來搗亂。”張悅想想便吩咐起來,平威等人立即應下。
嚴如煙一夜好眠,第二天醒來時整個人都精神百倍。
她早早梳洗好了,便去給李嚴氏請安。她去的時候,喜兒正給李嚴氏穿衣服呢,她一看見立即上前,喜兒便自覺的給她讓位。
她嘴角一撇,朝著喜兒投去一個自以為是自己人的眼神,利落的侍候起李嚴氏來。
“哎呀,煙兒這手藝真是好,我都這一大把年紀了,梳這樣的發型不太適合吧?”李嚴氏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改換了個發型後,仿若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臉上的笑容便越發的多了起來。
“姑母這是說的什麼話呀,如果不是父親介紹,若是在街遇見了,煙兒一定以為您是一位漂亮又有氣質的貴婦姐姐呢,哪裏能想到姑母您已經年近六旬了,都是快要抱孫子的人了。”這馬屁也太假了,不過李嚴氏卻是嗔了一句嚴煙,心情非常好的樣子。
而且嚴如煙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故意的,特意提到抱孫子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