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順故意很小大人般的托腮說道:“我聽人說,男人和女人隻要抱在一起,就能生出小小孩,嗯,夫人和老爺一定是在製造小少爺。”
“嗵嗵!”兩個雪球準確無誤的打中了平喜和平順的頭頂,兩個人立即爬起來就往外跑,跑到老遠的地方了,這才扶著膝蓋喘氣。
平喜就埋怨起來,“我就說我們不能偷看吧,夫人和老爺難道背後也長眼睛了?”
平順卻是摸了摸頭,“夫人真小氣,給我們看一會,又不少塊肉。”
李恒之和張悅許久唇分離後,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李恒之十分無語,“這兩個小東西,我不是交待過,放完煙火就可以走人嗎?”幸虧娘子六識過人,要不然咱倆今晚可就被人現場觀摩了。
張悅娘用粉拳在他懷裏亂捶,“你還說,你還說,幸好他們倆嘴還算緊,要不然明天全都知道了,我還要不要做人啊。”
李恒之看見張悅娘那嬌羞動人的模樣,不由為之癡迷,情不自禁貼了過去,叼住她的圓潤小巧耳捶,喘著粗氣低而纏綿的喊了聲,“娘子……”
張悅娘立即警覺起來,“這裏不行,今天一品香沒開火,炕都是涼的。”
李恒之委屈起來,握著張悅娘的手,順著自己的身體往下探去,滿臉討好哀求的小模樣,“娘子,你看看,這樣很難受哎。”
張悅咬咬牙,忍住摸過之後,身體裏泛起的難受感覺,“那也不行,一會還得守歲呢,你小心一會兒老太太尋你。”
一提到李嚴氏,不賜一盆涼水澆下來,李恒之的火氣頓時消了一半,無語的捏了捏張悅娘的鼻子,“你等著,等守完歲,看為夫怎麼教訓你?”
“教訓我,你確定? 到底誰教訓誰,還倆說呢?”
“喲荷,娘子要發威了嗎?為夫很期待哦,那我們就等到下半夜,好好的說道說道,看看到底誰厲害吧?娘子敢不敢賭啊,怕不怕啊?”
“春風吹,戰鼓擂,誰怕誰,有膽子就放馬過來啊,一夜七次,你行嗎?”
一夜七次?
李恒之的臉頓時就黑了,“娘子,你學壞了噢。不過,既然娘子主動請戰,為夫哪敢不應,別說一夜七次,十次都沒問題。你就請好吧。”他最後還得意的挑眉,學了句宮話。
兩個人等煙火燃盡了,這才關好一品香的鋪門,踩著晶瑩的雪地,聽著耳邊熱鬧嘈雜的人聲,慢慢走回了府裏。
李恒之緊緊握著張悅娘的手,不時在她耳邊說聲笑話,逗的張悅娘時而嬌羞滿麵,跟著他後麵追打,時而哈哈大笑,直流眼淚。
這樣的生活真好!
快要接近李府時,張悅娘想,如果淩兒在,如果李嚴氏也能變好,這生活就真的圓滿了。
不過人生不如意之十之八九,她還是不要太貪心,順其自然吧。
進了府便問老太太有沒有尋人,聽說沒有,又道老太太吃了點稀粥已經睡下了。
張悅娘和李恒之這才放心,吩咐喜兒好生侍候看顧著,大家守起歲來。
距離子時還有一會功夫,為了打發時間,有人建議玩紙牌,有人建議打馬吊。
最後還是姚紅姑說了一句實在話,“你們跟著柳師傅也學了幾天了,都學了些啥,不如演示演示給夫人和爺瞧瞧。”
大家一聽,都覺得不錯,於是便分別表演起來。
平福跟著柳三學的是輕功,隻見他嘴裏喃喃念著什麼,大概是心法之類的,隻看見一道影子,整個人就飛快的跑開了。
平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傅說我資質尚可,現在隻是初期,等練到家了,到時候你們就看不見我人了,隻能看見一道影子,就跟風一樣,可快了!”
平順和平喜小兄弟倆學的也是輕功,而且看起來資質比平福好太多,居然真的如風影一般,眨間就到了幾百米開外的地方,身形輕盈,看起來再過些日子就可以出師的感覺了。
平威幾個跟著柳七後麵學的是近身功夫,便一起蹲開,紮著馬步,呼哈的打起拳來,倒也有模有樣。
時間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子時,李恒之和安正陽趕緊把大鞭炮煙火抬出去,開門放鞭炮,預示著新的一年到來了。
還有那些短小的煙花小短炮,則由小孩子們自己去放著玩了。
姚紅姑將蒸好的餃子端上來,張悅娘撿各色先裝了食盒,讓平安送到靜心苑給老夫人和喜兒吃,這才招呼大家吃起來。
吃完餃子,洗漱完畢,便各自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