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順平喜想的就是他們當乞丐的苦難歲月,總是被大乞丐或是老乞丐們搶食搶窩。
公孫淳的目光有些茫然,他的腦海裏思緒很混亂,好像有很多人在驅趕著什麼,鞭打著什麼,而他被奶娘捂住嘴,躲在角落裏,隻能死死的盯著,任由那些人作惡,而他卻無能為力,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嗯,我們都聽你的,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平福站在姚紅姑身邊,眼圈紅紅的,語氣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也想學功夫。”
“好,那就一起學。柳三先生、柳七先生,因為這麵館地方太小,不適合伸展,一會我讓我相公帶你們去李家,李家後院有片很大的空場地,正適合練功夫,以後要麻煩你們每天跑過來了。”張悅客氣的每人遞上一張百倆銀票。
柳三卻是搖頭,擋開銀票,“張娘子不必客氣,東家來之前都吩咐了,勞務費他來出。張娘子盡管放心,隻要他們能學得下去,我兄弟二人定然傾囊相授!”
“二位先生如果還看得起小婦人,就請收下這點微薄情麵,柳掌櫃的那份那是柳掌櫃的心意,這是我們夫妻二人的心意,也當是孩子們孝敬給師傅的一點子孝心吧。”
張悅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都說是孩子們的孝心了,柳三和柳七也不好不收,隻得接了來放下懷中。
他們其實和柳平潮是結拜兄弟,而且也各自有自己的事業經營,並不是簡單的護院,如果真要論起資產雄厚來,恐怕不輸於柳平潮,自然也看不上這麼一點錢,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心意。
李恒之和張悅給柳三二人介紹了幾個孩子的名字及年齡,便離開了,把場地交給他們。
柳三輕笑道,“鄙人最擅長的乃是輕功和暗器,我這位兄弟最擅長的是貼身肉搏。你們可自行選擇,先跟誰學,這樣也好錯開時間。”
平順和平喜,幾乎是立即就跑到柳三麵前,仰起真誠的小臉兒,雙眼綻放最耀眼的星芒,“師傅,我們想跟著您學輕功。”
張悅娘讓他們倆主要負責打探消息,如果有了輕功,又會暗器,一定會事半功倍。
平威則是眉頭一挑,他更喜歡近身作戰,那樣力量與力量的撞擊才更打動人心。
平忠和平安則是想到一塊去了,目前來說替夫人保護家宅平安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已經有平順和平喜先學輕功的,那他們就先學近身戰好了,等近身戰學得差不多了,再去學輕功也是一樣。
而且平忠想的比較深遠,他潛意識覺得張悅娘教的暗器可能比柳三的更厲害,隻要一石一葉一花即可傷人。
平安之所以也是這樣想,當然是因為他是張悅娘的腦殘粉,隻要是張悅娘所說事自然都是最好的。
平福也左看右看,好像很為難似的,最後還是挑了柳三。
平忠戲謔般問他為何選擇柳三,平福很老實的回答,假如以後有好吃的,這樣可以跑得快一點。萬一有壞人來搶吃的,也可以快點逃走!
大家轟然大笑同時,亦感覺到心酸不已,這孩子以前究竟是吃了多少苦?想跑一點,多吃一口,這種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了。
“傻瓜,我們現在跟著夫人,又有師傅教功夫,還有誰敢欺負我們,搶我們東西吃。再說了,你不是跟著夫人在廚房裏學手藝嗎,那些吃食都是你的,哪裏還用搶。”
平福憨厚的笑起來,不停用手摸腦門子,結果又把腦門子摸一腦袋麵粉,頓時大家都無語了。
今天時間不夠足,所以柳平潮的意思就是讓柳三和柳七先來認認門,明天才正式開始。
現在這群小盆友們,每天要讀書認字,要練半個時辰的字,學半個時辰的算術,還要練三個時辰的功夫,當真是忙得很。
“平安,你帶著二位先生回府,和安總管說一下,挑一個合適的場地,當練功房。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老夫人,選定地點後,就把路口派人看守起來。”張悅把平忠和平安喊過來交待了一番。
二人點頭,喊上孩子們,帶著柳三柳七往李家去了。這時候翡翠軒酒樓的馬車也來了。
張悅剛坐定,就看見李恒之也坐了上來,她眨眨眼,李恒之無賴的抱著老婆的手臂道,“我怕他們欺負你,我要跟著保護你。”
張悅心裏一陣甜蜜,但臉上卻故意顯出促狹,嬌媚的白了他一眼,“小氣鬼!”